“你的一切行为都要做成报表交上去,一周一次。心率、饮食、发言、行为、以及……”有一次他窝在浴缸里,和同样挤在浴缸里的太宰治说。 费奥多尔放的水温稍微有点烫了,又或许是别的,太宰治身上的绷带散了不少,透着潮热的红。他弓着腰,吻下来,直到两个人都压在水面下,最终因为呼吸不畅而抬起头,在水珠淅沥中继续接吻。 “这种也要记录吗?” 太宰治的发丝还黏在额头,晶莹的水珠顺着下颌滚落,颈侧有一个鲜红的小印子,已经没在流血了。 空气太闷,加上浴缸塞两个人太挤,他有点呼吸急促,不规律地动作着,有时候又会因为抓不住湿润的浴缸边缘,忽得一滑,直接撞在费奥多尔身上。 费奥多尔眸色沉了沉,他扶住太宰治。 “当然也可以修改数据。”在太宰治想起来的时候,他才伸手按住,把人重新拖回水里,在这种时候他莫名有些冰冷的研究员气质,总想要把一些细微的事情研究清楚,比如太宰治会因为什么样的动作产生反应,“你可以试着贿赂我。” 太宰治反而眯起眼睛,按住费奥多尔的胸口,声音黏糊糊的:“不行哦,如果一周达不到七次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费佳。” 费奥多尔只当他说的话是空气。 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持续到太宰治有一天看见一份废弃的报告,上面真的很详细地记录了一些他的反应,事无巨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说了很多奇怪的台词,有一些还被圈起来,用红色的笔打了问号。背面则是随手记录了一下咬哪里比较好。 太宰治大为震惊,当场就拿着这张纸去找费奥多尔,把人抓住: “费奥多尔!” 说到底,他今年都还没到20岁,脸皮还没有特别厚。 “你羞辱囚犯!” 费奥多尔淡定地喝了口咖啡。 他就看着太宰治在那里闹。 “我要举报你骗身骗心。”太宰治声情并茂地捧着心口,“你甚至没有和我确定关系。” 费奥多尔这才瞥了他一眼。 “太宰君,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同居了,很早就是了。” 太宰治就狡辩:“这是结果,过程呢?为什么我们没有过程就直接快进了?费佳,你把我介绍给别人的时候会说什么?” “那么,你又会怎样介绍我呢?”费奥多尔反问。 太宰治坐到沙发上。 “我的……”他看起来像是马上要说出什么称呼,却又停住,非常狡猾,“你想听什么?同居对象?室友?会用各种手段不让我离开的看守大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