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猛地扯动,一个人影闪过扑向周砚均。她失声尖叫,大喊‘周砚均’!慌乱之际,她看到一道光反射在对方手中握着的东西。 周砚均往侧边闪,对方扑空之际正好给他进攻的机会,他挥动擀面杖打在来人的后背,对方闷声吃下。对方反扑,同时,周砚均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 几个来回,周砚均将他压在地面,膝盖死扣他的颈窝。 游星收好手机,深吸一口气上前揭开他的帽子和口罩,瞳孔缩紧:“......是你.........” — 周砚均的胳膊在打斗中被划伤,上急诊包扎,去派出所录口供,等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游星埋头看袋子里的消炎药和纱布,重复医生的医嘱。“还好伤口不深,不然我得带着愧疚过一辈子。”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在警局录口供时是一边哭一边回忆。 周砚均其实也后怕,怕她如果没那么警觉.......怕自己如果没送她下来........更怕让她独自进了卧室...... 他默了默,“下次别让陌生人进来,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 刚才游星看到贼人长相时,表情呆滞住,脸颊肌肉在隐隐抽动。看着老实沉默的修水工,其实一肚子坏水。“他进来后我特意盯着他,不敢让他离开我视线。哪知道没用.......” “还说女儿跟我一样大,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一想起警察没收的道具—喷了迷药的帕子,水果刀,她的冷汗又开始冒。 那人跟她许久了,摸清她的作息后开始伺机而动。这段时间她的直觉是准的,并非她魔怔。 她扭头看了眼卧室,温馨私密的卧室在此刻成了幽暗阴森的黑洞。“对了,你不要告诉我哥。” 周砚均有些不解,这事其实正好可以让游厉将她召回,他知道游星有多抵抗来此处。“借此机会回去,不正好。” 游星:“合约都签了,有法律效应的。” 一份随时可以撕毁的合约,签字画押算什么,周砚均没再多问,看了眼时间后起身:“一个人行不行?” 游星跟着起身,几度微张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周砚均再度询问仍是同一答案后,又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 她目送周砚均出门,将门关上后背靠着门,看着安静空空的客厅,她后悔逞强。游星敛气屏息,给自己打气。 她正想坐回客厅,敲门声响起,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像严冬里的暖阳,“是我。” 她打开门,声控灯亮起,他头顶的灯光暗黄,仍旧是没有表情的脸,却像散发光芒的神。游星的睫毛微颤:“怎么回来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