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她又将卫衣脱去,像霜打的茄子,重重倒向沙发,哀怨哼唧起来。立琪头也没回,“大半夜别乱哼唧,隔音不好。” 游星不理会,“你都不关心关心我怎么了?” 她要是憋得住能自我消化,就不会冷不丁站在立琪门前。 不用问,她会说的。 “你怎么了?”立琪的语气毫无波澜。 “你太敷衍了,大半年不联系,见面了是这个态度,不欢迎那我走了。”她就是嘴上说,连假动作都没有。 立琪一侧的齐耳发垂落,她合上剧本,“谁惹大小姐生气?”她的声音很低,半夜徒增几分暗哑。 她咬牙切齿,“侯亮,缺德鬼!” 游星轻车熟路去找酒,“你不在的这半年,发生了好些事,等我喝两口了跟你说。” 她将这半年的事细细与立琪说,就连她的心路历程也一一倾诉。夜很长,她可以慢慢说。她都不知道,就半年能发生这么多。 立琪很淡定,“有照片吗。” 游星翻出上次李宥雨偷拍他们的那张,立琪在娱乐圈,好皮囊如云的地方,可见眼光之高。“侧脸还行,正面呢?” 游星又去相册里翻,立琪看了后将手机递给她:“还行。” 立琪点了根细烟夹着,“所以你要和他在一起?” 身边好友都极力撮合他们,只有立琪的态度琢磨不定,“嗯?” 立琪的脸陷入烟雾缭绕,她的手指纤长,猩红的火光在指间闪烁。“别沉沦在自我编织的陷阱里,最后痛苦的是自己。” 游星怔愣,羽睫扑闪,好久才反应过来回话:“什、什么意思。” 她怎会不明白呢,只是无措间,似乎只有问句成了她的无力防御。 立琪知道黄云锡,也正是知道这事,才让两人交心。 大一时,立琪是戏剧学院的学生也在酒吧兼职唱歌,游星放假归国在清吧听她唱歌,熟络后就一起喝酒。当时她因此事夜夜失眠,瞒着游厉看心理医生。立琪给她介绍心理医生,并陪同她一起。某次游星见完医生后情绪未出来,大哭着跟她倾诉。 因此,两人交心,关系越来越好。 “明知结果令人痛苦,非要深陷沉沦,欺骗自己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这是不是你的借口?可相爱有多深,分手后就加倍痛苦。而这种痛苦分明可以在未开始前就制止,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游星,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 游星苍白无力的解释,“可人生不就来体验的吗,即便结果很烂,重要的是当下。” 立琪问:“那如果他知道了黄云锡的死跟你有关,你觉得他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