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桐看不下去她这副颓废样,也不愿带着情绪和她争论,“这样,你先去洗个澡。一股酒味真的熏,洗完了我陪你呆一天,喝一天,明天我请假,班都不上了!”也让她冷静一下,再想想如何开导。 夏知桐半拉半扯将她带去浴室,给她拿来换洗衣服。 热水澡使血液循环,慢慢冻结她脑中的躁意和繁杂的画面。 客厅里的夏知桐再次给游厉拨去电话,向他汇报游星现状。压低声音并且注意楼梯口,怕人突然下来。“人还好,没做什么傻事,手上也没有明显伤口,但精神溃散,像行尸走肉般。” 游厉听时眉头拧在一起,“多谢,帮我多开导开导她,她爱钻牛角尖,抗打击能力也差。”她真的太脆弱,经不起一点波折。 游厉怀疑自己将一切风雨替她挡着,没放任她在社会中摸爬滚打,锤炼,究竟是对是错。她的脆弱与小孩一致,停在了十岁那年。也许多一些经历和磨炼,让她心上生茧,才知道如何消化新伤旧痛。 夏知桐深深认同,“这样,今天我先开导她,和她深谈一番,看看能否让她情绪好转。要不游哥你先别过来?”游厉很容易用大家长姿态说教她,容易激起她的反抗心理。 游厉也怕三言两语又吵起来,“嗯,那麻烦你了。” —— 夏知桐将密不透风的窗帘拉开,让阳光拂去客厅的阴霾。尘粒在光下放慢,飞舞,死气沉沉的房间有了些许生气。 游星出来后寻了手机充电,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刺眼,拉上。”她已经两日未见过外面的光,不大适应。 待她出来前,夏知桐将糟乱的客厅收拾,出了薄汗,窗外的风吹过来让她感受到春意的存在。 不管她的意见,“你是吸血鬼还是僵尸,见不得光?” 夏知桐将杯子推到她的面前,里面装的不是酒,是橙汁,“来吧,聊天。” 游星面无表情盯着橙汁,“聊什么?” 也是,突兀生硬开场,话题敏感又深度,哪是一句‘开始’就能开口。 夏知桐过于急了,她开始说自己的事,“我和陈之侨的官司,下周一就开庭了。” 磨蹭了小半年,终于。 夏知桐和陈之侨最后的那点情分并非是她报警那刻消失殆尽的,而是在往后的每一天,一点点消磨的。 她和小三面谈,小三和陈之侨坐她对面,孩子面前爆发的冲突,各种鸡毛事。 陈之侨发现她提早将财产转移,谈离婚抚养权不在他,高额赡养费,只分割他的财产,名誉受损。方方面面都让陈之侨觉得不能离,他说软话,打感情牌,嘘寒问暖,狠心对待小三,软磨硬泡求夏知桐回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