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我是因为景希一句话就气馁的人?” 梓悦方才惋惜的情绪稍微缓解, 问:“那你……?” 镜洹道:“阿悦啊,等一个人是很累,但我等的无悔,如果之前的分开是因为赌气,那么千年过去了,气也总该消了,我也等腻了,我想和她见一面,求个答案,如果她当真放下了,以后你就不必在为了我去打搅她了,我非死缠烂打之人,我也该放下了。” 梓悦觉得眼前之人眼底似乎燃起了火,可那火焰却是灰色的,是终于决定捅破那层幻想的窗纸,直面现实了吗? 去求个答案?千年了,那人对你不闻不问,你突然前去问她是否还在意你,答案很可能会令他失望,更何况,那人是骄傲的景希。 但梓悦依旧笑着支持:“好,到时候无论答案如何,记得请我喝酒。” 镜洹笑着回应:“好。” 如果结果为好,记得请她喝好事酒,如何结果为悲,可以请她这个闲人陪着借酒消愁。 天色不早,梓悦离开了镜洹的房门。 屋外的圆月大如圆盘,在镜洹内城的阁楼之上,看着那圆月,近的似乎触手可及。 明明夜里的幽冥城是最热闹的时候,可是内城中却没有沾染那种烟火,有些静,又有些冷。 梓悦缓慢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今晚寻镜洹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一是给他送生辰礼,二是想问清楚为何向千羽动手。 两件事情似乎都失败了,第一件自然是不用说,第二件事情却被他插科打诨给绕过去了,他和千羽动手,和他师父君泽,亦或者和他师父认识的那位神君又有什么关系呢? 被他最后的情绪绕得梓悦放下了自己要问的事情。 “唉~算了算了,改天再问问。”梓悦一边说着,就快到了自己房门口,一个拐角,却以外的发现,门口居然还有人等她。 千羽一袭银白色长袍,墨发披肩,双手交叉放与后背,正仰头看月亮。 梓悦脚步停下的一瞬,千羽便投来了目光,随后,他那被月色下衬得更加俊秀的容颜便露出笑意,薄唇轻启:“大人回来啦。” 声音低磁轻缓带着笑意,光听那声音,梓悦便觉得自己酥了半边身子。 但是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 梓悦跨步走了过去,少年的视线随着梓悦的移动而隐隐闪烁,背在身后的手也改放在两侧,还微握拳头。 梓悦走到千羽身边,微仰着头看向千羽,道:“为何这么晚了还回屋休息,你身上还有伤。”说着,眼神瞟了眼千羽的手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