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哎,”姚芝喝了口凉茶继续说道:“闲聊了几句,见我提着食盒,就把我喊住了,问我吃得什么?...” “那你怎么说?”清渠摇着扇子,盘腿坐在塌上。 姚芝笑着,挤挤眼,“嗐,我虽然想事简单,但是我也不笨,那可是我们对家,才不会跟她们说我们的事...” “我就说,天热,大家都吃不下,错过了饭点,这才到厨房寻了点残羹冷菜对付对付...她们还想问,我就装着被热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她们一看我这副样子,哪敢继续留我,我就回来了...” 清渠笑着点了点姚芝,“真是个小机灵鬼...”,继续说道:“虽然我和雪雁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但你们以后尽量避着就避着,可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知道知道...我们的心都向着您呢,别人我们才不关心......出了这屋,我就将嘴巴封上,只做事,不说话,能避就避...”说着,姚芝伸出两只手指在嘴巴前交叉,做了个鬼脸,惹得清渠和宋屏笑了起来,姚芝也笑了起来。 大家都笑了,一直趴在地上散热,闭眼假寐的团子听着声儿了,一下子站起身来,好奇地看向众人,见大家都不理它,甩甩尾巴,到墙角的装满水的碗里去喝水,喝了水,又走回原位继续趴着。 这样的酷暑,对于浑身是毛的团子来说,是煎熬,爱玩的小彩球也不玩了,一直趴在床脚,那里比较阴凉。 只有当之彧来的时候,才会有小厮在屋里摆上冰,之彧火气旺,也更怕热,所以有时候甚至要屋的四角都摆上满满的一盆,之彧才觉得舒畅。 这时候清渠就拉着之彧进到里屋里去,里屋地方小,两盆就能很快凉快下来,剩下的摆在外屋,让两个丫鬟在外屋作针线活,这样凉快些,门虚掩着,让外面守在外面的小厮也能分点凉意。 之彧知道清渠心善,所以对于这些悄悄的行为,就当着没看见。 团子也精明得很,知道之彧一来,屋里就会摆上好多冰冰凉凉的东西,立马就不热了。 所以平时对之彧爱答不理,而现在只要之彧一来,就会谄媚地跑过去,在之彧脚边来回蹭来蹭去,喵喵地撒娇。 呵,当时你对我爱答不理,今个儿我让你高攀不起。 之彧装着生气的样子,用脚轻轻把团子踢到一边,但团子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小脸皮厚的很,被踢开也不生气,继续蹭上来,小爪子抓着之彧的衣角,甚至翻着肚皮让之彧摸。 之彧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只好弯着腰,揉了把团子毛茸茸的肚皮,团子才肯罢休,摆着尾巴,跑到冰盆旁,趴着闭上眼,睡觉。刚开始看到冰,团子还好奇得很,围着冰盆转来转去,然后用爪子扒了扒,又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差点舌头粘在冰上弄不下来,之后团子就知道了这东西不可以吃,但是躺在旁边很凉快。 “真的是成精了!”之彧在一旁看得稀奇,“能屈能伸,是个能干大事的...” 清渠笑着看了一人一猫一眼,低头继续练着字。 之彧转过身来,走到清渠背后,看着清渠写的字,点点头,赞赏道:“看来我不在,清娘每天都认真地在练习...”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学呢...”清渠放下笔,将刚写好的一张拿起来吹了吹,放在一边,然后拿出新的一张继续开始写..。 不过,刚沾了墨水,准备下笔时,突然就被背后的之彧捉住了手。 之彧站在清渠背后,握住清渠的手,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诗——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清渠轻轻念出声,指着诗说道:“里面有我的名字!” “对,”之彧说道,“清娘你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诗里来的...” “真的嘛?”清渠惊讶地问道,“我只知道这个名字是侯爷赐给我的,但是并不知道出处...” 清渠又念一遍,越看越欢喜,对之彧问道,“彧郎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之彧给清渠解释道,“这首诗是朱熹写的,借着水之清澈,是因为有源头活水不断注入,暗喻人要心灵澄明,就得认真读书,保持开明宽阔的胸襟,方才能才思不断,新水长流......这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一句诗......”之彧放下笔,将清渠转过身,两人面对着,继续说道:“所以当清娘你提出要看书学写字的时候,我是十分欣喜的......” 清渠听了羞涩地低下头,“那我要更加努力读书,才不枉侯爷为我取的名字...学生在此就拜托老师了...”说着还正经地朝着之彧行了礼,行完礼,清渠调皮地眨眨眼。 之彧朗声大笑,伸出手来刮了下清渠的鼻子,“严师出高徒,我可不会心软的...” 清渠转过身,对着这句诗是越来越喜欢,轻声念了好几遍,之彧见清渠喜欢,干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