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只是怔怔望着他。 他似乎彻底被这个吻弄蒙了,嘴唇殷红, 双眸覆上水汽。往日那清雅高贵的帝师不复存在,只剩下如今衣衫半解、毫无防备的谢让。 他被宇文越紧紧钳制着,浑身动弹不得,难耐地偏过头。 “怎么了?”宇文越问,“难受?” “……热。” 谢让手指无力地蜷了蜷,像是想做点什么,却又因为某些原因生生止住了。 自幼饱读诗书,聪慧过人,却连取悦自己都不得其法。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尚存的矜持与羞耻感让他咬紧下唇,低垂的眼眸中水光潋滟,睫羽微微发颤。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固执了。”宇文越叹息般开口。 他维持着按住对方身体的动作,空闲的手缓缓下移。 谢让呼吸一紧。 “想要?”宇文越眼底带上了点笑意。 谢让只是微微摇头:“不……” “撒谎。”宇文越眼也不转地注视着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老师,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教过我,撒谎会怎么样?” “会受罚。” 年轻的天子微微一笑,极温柔地抚过谢让鬓角的碎发,轻声问:“老师,准备好受罚了吗?” ……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谢让记不真切。事实上,从上了马车开始,他的意识就已经模糊了。 他再次醒来,是翌日早晨。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谢让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脑中宿醉般的疼,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难耐地按了按眉心,偏头往外看去。 这里是他居住的昭仁殿,殿内没有旁人,只有清幽的檀香飘荡在空气中。 他是怎么回来的? 昨晚…… 朦胧的记忆碎片般浮现在脑中,谢让浑身变得僵硬,残留的困意顿时一扫而空。 昨晚,他和宇文越在马车上…… 不,不只马车,后来,他们应当是回到了宫中。他仍然记得,有人将他抱进了浴池,然后……弥漫的水汽遮挡视线,耳畔的水声连绵不息…… 是梦吧? 肯定是梦才对吧? 他怎么可能和宇文越……那可是他的学生! 谢让痛苦捂脸,手指碰到下唇时带来些许刺痛感。他停顿一下,又轻轻摸上去。 破了条口子,有点烫,似乎还有点肿。 谢让:“……” 不想活了。 “谢大人,您醒了吗?”似是听见屋内的动静,盛安在外头敲了敲门。 谢让连忙放下床边的幔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