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被葛大夫拉着多饮了几杯酒,意识其实已经没有往日清醒,笑起来也看着傻里傻气。 谢让问他:“你笑什么?” “老师在偷看我。”宇文越笑着道。 谢让愣了下,偏头:“没有。” 宇文越:“有,我都感觉到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谢让三两下擦完了灶台,将抹布往水里一扔,“洗你的碗去。” 他擦净了手,转头就往外走。 院子里还点着篝火,干柴在火堆里爆开,是这深山的宁静长夜中,唯一的声响。 谢让在篝火旁的躺椅上坐下闭目养神,被院子里的凉风一吹,才感觉脸上的热意消退几分。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走到近前停下,谢让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动静,这才睁开眼。 宇文越蹲在他身边,偏着头,静静注视着他。 谢让:“……” 这人不会真是什么小狗转世吧? 谢让哭笑不得:“你做什么?” “看你。”宇文越眸光明亮,“你真好看。” 晕乎乎、醉醺醺的小皇帝,可爱度瞬间提高了好几倍。 谢让看得心软,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晚上喝了那么多,头晕不晕?” 宇文越反应比以往迟钝了不少,缓慢点点头:“有点。” 谢让:“那还不去睡觉?” “不要。”宇文越这回倒是答得干脆。他抓住谢让正欲收回的手,忽然问:“我和别人不一样吗?” 谢让默然。 这是还惦记着上午的事。 谢让一时没有回答,宇文越摩挲着他的手指,轻声问道:“怀谦,告诉我好不好?在你心里,我是不一样的,对吗?” 第63章 院中忽然扬起了微风, 篝火跳动着爆开,火光映在宇文越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定定地注视着谢让,眼底不见半分迷离,只有与往日极为相似的热烈与温柔。 谢让以前对这眼神是有些畏惧的。 少年的情感太过于炽烈, 就像身旁那跳动的火焰, 那样灿烂, 那样直白,令他无法忽视, 亦不敢靠近。 于是,谢让说服自己, 他们之间隔着世俗伦理,他不能, 也绝不应该回应这种感情。 他扮演着恪守礼法的长辈, 试图劝说, 或强行逼迫对方放弃。 可结果显而易见。 谢让手指颤抖起来, 耳畔嗡嗡作响, 好一会儿才注意到, 那是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 他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这态度,在宇文越眼中与拒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