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筎阴终于对她反复做的梦起来疑心,甚至一度以为有人作祟,差了琴儿仔仔细细将吃穿用度都检查了一番没哪点不对劲才作罢。 林茹阴意识飘忽着,不知看到什么的凝神一看,一道黑影迅速从她院前闪过。 这大半夜的,是何人何事如此匆忙。 看样子脚步稳健迅捷,身穿丫鬟襦裙,她从来不知道沈府里还有这等身手的女婢,看那一闪而逝的背影也陌生的很。 林筎阴下意识抓过上次温筠玉抱她回来留下的披风,边走边系上,在手拉着门把的一刹那犹豫着一顿,又想起温筠玉他们的功夫才是真正的踏雪无痕幻影无踪,这婢女既然还能露出马脚来,说明力气与反应异于常人,却不一定能发现她。 毕竟比起秘密来,性命比较重要。 这一琢磨,心中大定,人跟着推开门尾随上去。 等她出去,那婢女已经转身过了回廊只余下一缕衣角轻飘而过,继而消失了踪迹,林筎阴先是加快脚步追了一段路程上去,而后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一路小心谨慎的躲藏。 等那婢女疑心的转过身瞧了一眼,却空荡荡的没看到人。 早有预感一直保持机警的林筎阴早已躲在假山后,抚着胸口屏息,一双杏眼冷静而洞察,她的胆子经历了几次的磨难后早已不同于寻常,只要不是那等大凶大恶之人她尚能小心应对。 林筎阴又等了半响,算着那婢女应该继续往前走时,才瞧瞧探头看了一番继而跟上。 她边走边凝目寻思着,那婢女往沈赫荣院落的方向走去,如果没猜错此人应该是自汐儿走后被选到沈赫荣身边的新丫鬟,似乎是唤作珊儿,平日里甚少露面看着也沉闷无趣。 果不其然,珊儿走到了沈赫荣的房门口,竟然不待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面色沉稳自然,似乎并不怕沈赫荣的样子。 她一手托着一个木托上放置一个小瓷碗,另一手轻声将门阖上。 林筎阴可以肯定道,此人有古怪,这大半夜的来到主子房间,悄无声息不说也十分随意。 再看沈赫荣一直亮着的灯盏,似乎就是在等她, 林筎阴蹲在沈赫荣的院外被茂密的树丛遮挡掉了身影,她一直等待着,那珊儿好半响才出来,手上更轻巧的托着木托,似乎那瓷碗里的东西已经被吃干净了。 到底是吃什么东西,这般神秘? 林筎阴不解的轻蹙眉,自从沈赫荣在寺庙中经历了汐儿一事人就安分多了,几乎是关起院门度日,偶尔见着自己也是淡淡的,再也不似之前的争锋相对,她以为沈赫荣歇了心思,现在看来似乎并不简单。 那珊儿从沈赫荣的房间出来,就朝女婢歇息的地方走去,她的身上比寻常婢女多了一股傲然,让她看着更别致些。 林筎阴蹲的身子发麻,才遮遮掩掩脚步匆忙的回了自己的屋里。 她脱下披风后,将它收进柜子里的动作一顿,思绪似恍惚了一下,又利落的放好东西阖上柜门。 长夜漫漫,黑夜让孤寂变得深邃,似落寞似徘徊似想起远方的父母,林筎阴缓缓阖上清明的眼眸,一切回归寂静。 也许前路未明,却始终向前。 第二天一早,林筎阴就差人往夫子那请假了,沈府里的奴仆忙前忙后一刻不消停,却不敢有一丝抱怨具是一脸喜气逢人就笑,过几天就是是沈府沈老侯爷的寿日了,那日会大摆宴客,现在便要早早准备起来。 府里几个夫人难得齐心,这事劳费心神的很,具都用心将事情安排妥帖。 沈府的事情还用不上她,林筎阴无事可做又在夫子那请了几日的假,自然是慵懒的处在闺房里不肯动弹,倒是沈赫怜和沈赫芙两人往她的院子跑的勤快。 “我说,你也忒懒怠了点。”沈赫怜瞧着她的样子就禁不住说嘴,“我还想拉你去外边玩几日呢,瞧瞧我让你请了假,你却用在吃睡上!” 沈赫怜嘟囔的抱怨道,她是准备叫林筎阴一起找点乐子的,哪知她人这般懒,叫也叫不动,人就和粘在贵妃榻上似的,懒怠的连抬起手腕吃糕点都嫌无力。 “咱们难得凑一起说些体己话也是好的。”沈赫芙捂嘴笑,温声帮林筎阴解围道。 哪知沈赫怜干瘪着嘴又朝沈赫芙看来,“你再瞧瞧自己,平日里就待闺房里,带你看点佳人才子的话本都不肯,说什么有违礼教,和刻板的小老头一样。” 沈赫芙也被说了一嘴,和林筎阴相视一眼而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