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禁不住埋怨嘀咕起来。 储寒等了一会,只身踏进林子里去寻人。 入眼一大片的繁茂的绿荫,都不见那抹艳丽无双的身影,他皱起眉头又往深处前往,是越来越密的树林,几乎无人到过,走在其中都要摩擦过树叶子,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锦衣玉袍都被树枝撕扯破了几处。 “出来。”储寒冷声道。 危机四伏中,暗流涌动,入耳是周遭的树叶子不断沙沙作响发出急促的颤抖,空气的对流也掺杂着轻微的血腥味,风声簌簌,满满的杀气且冰寒。 他是医者,对细微处最是敏感。 回应他的是利刃破空的声音,数十把冷箭从四面八方的暗处迅疾的袭来,直取他周身各个死穴。 箭锋破风,其势方急。 他侧身翻倒,疏影横斜千变万化快的只能看到一连串的残影划空,伴随着呼啸而过的数十利箭。 他都惊险的躲了过去,还来不及轻吁,他那根绷紧的神经就没松懈下。 大片的绿树青叶将他包围在中间缩成一点,似十方敌客,连清风都对他不友好,吹过脖颈是丝丝的刺痛。 竹海上涌着暗浪,直绵延至远处,竹海深深,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气势蕴含在其中的深沉是可怖的,里面是无限杀机。 竹叶在微微地颤动着。 入耳的嗖嗖声,仿佛在他耳边炸裂,轰鸣 一道的寒光覆在青锋上直取储寒的咽喉,雷霆杀意冲天而起。 倏地,储寒侧头一偏,旋身反击了回去,他与那蒙面黑衣人对招打的难舍难分。 “沈家军”他轻呵。 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惊诧,一怔过后杀意更胜。 此人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决不能留。 他嘴里呼咻一声,林间瞬间跳出了两三一样蒙面的黑衣人,手里的暗器齐发,人也顷刻夺身上前,招招往储寒要害攻去。 一人还绰绰有余,两人难免吃力,三人便□□乏术了。 他的一身武功在他人眼里很是惊艳,却比过温筠玉,此刻已经被偷袭的身中几招,衣袍被刀刃划破渗出浓稠的血,腥味在清风竹林中更显。 储寒面色苍白,薄唇紧抿,眼神肃杀。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女声,他一晃神,速度慢了下来。 几个黑衣人趁虚而入,锁紧了他的各处死穴又攻了上前。 总算他见机极快,急忙撤退一步,向后跃出。 可是他前力已失,后劲不足,身在半空,突然软瘫,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黑衣人手中长剑蓦地翻过,欲要压上他的脖颈,刀锋一划间,他顺势一滚,险险躲过一劫。 对面的竹子上被削断了一排,,整齐可怕的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储寒一脚踏在树干上,翻身而起,珠袍曳锦带,手里弹出一片叶子,瞬间割瞎了那人的双目,这之后他也没停下,移步换影中他往更深的林子里逃命去。 “那小子跑了,追!”剩下的三个对视一眼,里面的杀意暴涨。 竹林里一片幽静,太安静了,不禁让人心中发慌。 三人面面相觑,牙关咬紧。 这小子去哪了! 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久久不散,一人冷笑,就在附近! 他们持剑往三方探寻,步伐小心的挪移。 储寒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长布条一闪,树下一人被勒了脖颈扭了脖子喉骨断裂而死。 只听咔嚓一声,剩余两人惊醒,忙转过身奔过来探寻,只有那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再去看储寒的踪迹,又在竹林中隐匿了身影。 他们心中方寸大乱,勉强稳住心神,两人背对着背抬眸在四周搜寻起来。 忽然,两道竹子做的箭来的势如千钧,嗖嗖而过,两人急忙去挡,哪知这个是储寒声东击西之计,他从树上飞身扑下,一剑捅穿了一人,血如泉涌。 他躲了刚才那死人的剑,储寒嘴边勾出一抹冷笑,简直找死。 剩下最后一人,心中萌生了退意,已经无法再战,慌乱疾跑起来,他对上储寒根本没有胜算,还是保命重要。 他跑的慌不择路,储寒岂能放他走。 手中长剑一掷,只贯进那人心窝子里,下一刻就轰然倒地,黑沉的背影被地上的芳草掩埋的没了身形。 储寒锦衣破了数十处,面上染着血迹,看起来莫名邪魅起来,他欣然的往前走,去把那个逃了的东西逮回来,好好收拾才好。 当沈赫荣远远瞧见他时,惊骇的心海一阵翻涌,不断想跑,脚却似灌了铅重的挪不动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