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回来之前,还专门喝了一碗谢玉弓派来的大夫给她开的补身汤药。 人参味儿可浓了,吊着人精神着呢。 白榆站在围屏边上,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谢玉弓正面朝上睡,但因为是头朝向的问题,白榆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竟然看到的正是他那一半完好的左脸。 看上去侧脸的弧度要是拍出来,是能在某音上面出圈的程度。 凤子龙孙嘛,一般长得都不会太差,毕竟皇帝都专门找美女生孩子。 白榆想到昨天看到的谢玉弓的正脸,心中感叹着实在是可惜了。 毁了啊。 想得太多,时间就超了。 不过没关系,白榆多上前几步,这一次直接站在了床边,继续查数。 谢玉弓本就是装睡,人在长时间紧张地维持着一个姿势的时候,浑身都会酸疼僵硬。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谢玉弓大腿肌肉都酸疼得不行,实在没忍住,装着昏睡的自然反应,翻了个身。 然后白榆“猛地”抽了一口气,迅速逃出了内室,被“吓”到外间门口去了。 谢玉弓:“……” 白榆:“……”愉悦地勾唇。 她当然知道谢玉弓是装的。 白榆装昏迷被踩手时眼皮都不带抖一下的,怎么可能看不出谢玉弓是装的? 大家一起装嘛。 谢玉弓听到那女人跑了,但是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心里那根线,被拉得越来越紧。 他甚至在黑暗之中烦躁无比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 因为他听到白榆的脚步声又回来了。 小心翼翼。 慢吞吞地。 一步一蹭。 谢玉弓快被这细小的声音折磨疯了。 就好似悬在头顶上,摇摇欲坠的尖刀,你永远不知道那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白榆又开始几步一查数。 谢玉弓浑身快抽筋了,感觉到白榆在他的身边不远处,他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白榆给他构造的“木头人”陷阱里面。 他屏息凝滞,一动不动,怕惊飞一只蝴蝶,一只飞鸟一般。 在等待她靠近的过程之中,被动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是期待她快点靠近。 而当白榆真的靠近了谢玉弓的床边,甚至倾身凑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之后了。 到这会谢玉弓躺在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种折磨,一种酷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等着她靠近,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完全可以挣脱“木头人”的状态。 他只是恨不能白榆痛快地穷图匕见。 直接捅他一刀,也比这样要好多了! 而受煎熬的还不止谢玉弓一个人,还有一屋子蹲在房梁和藏在门窗后的死士。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若来人有异动,主人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就出手制服来人。若对方有歹意,直接就地格杀。 虽然吧,现在那个“来人”算是什么都没有做。 死士训练有些人会从小吃鹰眼珠子,他们在夜间也能轻松视物,这昏暗的光线里,他们清晰地看着主人好像受到了生命威胁……呼吸不畅快憋死的样子了。 青筋暴突,面容赤红。 要动手吗? 有个年纪小一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死士动了一下。 很快就被他身后的成年死士给揪住了后脖子。 对着他严肃地摇摇头。 小孩子你不懂……这不算伤害。 那年纪小些的死士眼中露出了迷茫,继续向下看。 而白榆也觉得差不多了,凑近了一些倾身而下,准备按照原计划,亲一口就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