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娘不明白白榆什么意思,但是对主子的顺从让她点头应是。 “全力护住九殿下,他对我来说……” 白榆顿了顿,实话实说道:“他是我的命。” 能不能保住小命,但看谢玉弓上不上接下来的一当了。 娄娘震惊地张大嘴。 这从何说起啊? 谢玉弓死死拧着眉,但是双耳的热意却犹如泼了沸腾的滚油,刺痛烧着又皮肉焦糊。 而白榆不清不楚地交代一番后,就勒令娄娘赶紧带着谢玉弓离府。 白榆甚至在娄娘带走谢玉弓的时候,躲出了院子。 白榆知道谢玉弓就算走,他身边的死士也会留下一部分。 剧情里谢玉弓身边的幽冥死士,无时无刻都在给他搜集着各种消息,帮助他排除异己掌控局势。 白榆只期盼留下的死士转述能力好一些,好让谢玉弓能身临其境地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和“迫不得已”。 等谢玉弓被送走,白榆在院子里等了一阵子,就等到了尚书大人派来找她的人。 两个人挟制着白榆,将她直接拖拽到主院。 白榆并没有做出挣扎,任由这些人粗暴地对待她。 工部尚书现在肯定被气疯了。 毕竟一个从来未被放在眼中的庶女,今夜竟然敢放出如此“逆天”豪言,作为一个“上位者”的工部尚书,第一反应自然是怒不可遏。 白榆被弄到主院的书房之中,直接被扔进门。 进门后屋子里灯火通明,白榆跌跪在地上,从一个糊土豆变成进击的土豆的工部尚书,手中捏着一个茶盏,冷冷看着被扔进门的白榆。 土豆尚书其实有一个还算好听的名字,叫做白秋平。 很快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进击的土豆白秋平和白榆。 白榆索性半坐半靠在地上,在门口的地方未曾起身。 也没有开口,就琢磨着谢玉弓来窃听的死士应该到位了吧? 确实到位了。 只不过到位的不仅有谢玉弓的死士,还有谢玉弓本人。 回皇子府的马车还在路上,但是谢玉弓已经巧妙地金蝉脱壳,身法鬼魅地折返回来。 他要亲自听一听看一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片刻后,茶盏被狠狠摔碎在白榆身边。 进击的土豆尚书大人开口了:“我倒是从未发现,你竟是如此聪慧过人。” “聪慧过人”这四个字,白秋平说得咬牙切齿。 他方才吃饱喝足,正准备在夫人那里歇下,突闻嫡女惊悸而来,泪流满面地说了他这向来不入流的庶女一番胆大包天的说辞。 登时酒气全消,惊怒难言。 白榆在地上挪了挪,躲开了那碎瓷片。 而后说道:“父亲自然不知,毕竟父亲从未正眼看过我。” “放肆!”土豆一双胖乎乎圆滚滚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茶壶也被震得一蹦。 白榆却根本无动于衷。 片刻寂静过后,白秋平语气竟是和缓了一些。 说道:“你既然都知道让你嫁于九皇子只是权宜之计,那便老实安分地做你的九皇子妃。” 白秋平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说:“也不算辱没了你。” 白榆闻言却道:“父亲这话说得不对。” 白秋平淡眉一挑,就要发火。 白榆却道:“我身卑人贱,嫁给九皇子确实不算辱没了我。” 白秋平挑起来的眉还未等落下,白榆又道:“但是九皇子乃是龙血凤髓,娶了我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侮辱了他。” 白秋平表情凝滞。 在窗外紧贴着窗扇听墙角的谢玉弓也是表情一凝。 白榆说:“所以我想同父亲给九殿下讨个补偿。” “你替谁讨补偿?!” 白秋平根本不听白榆的话,只觉得白榆现在说出的每个字都在冒犯他的权威。 一张土豆脸快抽成菊花了:“你是我尚书府的人,供养你长大,你竟然为了个男人就如此疯魔,抢夺嫡女婚姻倒也罢了,竟还敢对为父出言不逊!如此不孝不贞,我不如早早就令人掐死你!” 这一顿大帽子扣下来,这个世界的古代女子估计就被直接扣死了。 多厉害啊,一个不孝外加一个□□羞辱,真真是压在女子脊梁上横贯历史的长刀。 白榆却面皮都不动一下,说道:“那可晚了,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