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弓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没?有动,垂眸看着白榆,表面看似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些懒洋洋的味道,但是内心?已经是百转千回。 过了一会儿,他勾了勾唇说?:“他确实?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大坏事。” “做了什么事?”白榆好奇地问,“干了坏事还能跑了?”谢玉弓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还能让对方逍遥这么多年? 谢玉弓看着白榆片刻,开?口道:“他曾经认识我的母妃,答应为?我母妃作证,却跑了。” 他信口编造了一个理由,白榆却信了。 谢玉弓母妃的事情白榆总是无法质疑的,“那确实?该杀!” “嗯。”谢玉弓说?,“他三年前还假装中了举,骗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子,害对方未婚先孕,却转头?就跑了。” “那女子只?好用药小?产,因此耽搁了嫁人。” 谢玉弓盯着白榆的双眼,看她的反应。 “这么恶心?!”白榆挫了挫牙道,“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这等坑蒙拐骗不仁不义的奸徒,凌迟吧!” “好。”谢玉弓微微笑着说?,“就按你说?的,凌迟。” 怕是有些事情同谢玉弓了解的不同,还需要进一步的去查证。 他的九皇子妃手指很老实?,眼神也清澈,没?有撒谎的痕迹,不是因为?怕他知道曾经的事情故意欺瞒或者咬死不认。 可若说?她不记得当?年骗身骗心?的举子……这可能吗? 白榆说?完之后,想起?自己也是个“坑蒙拐骗”的奸徒,有些心?虚地趴在谢玉弓的胸口,仰头?看着他。 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理说?:“咳,其实?吧……我觉得吧……要是纯粹地欺骗感情,也罪不致死吧?” “就是没?有什么孩子,也不耽误谁啊,就只?是单纯骗人……” 白榆越说?,底气越不足,最后彻底埋在谢玉弓的胸膛不吭声了。 谢玉弓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抚了几下?白榆的后脑,胸腔震动低笑片刻,说?:“我倒觉得骗人情感,才更加恶劣。倾心?交付出了一切,最终落得满心?瘢痕。” “说?不定一生?无法疗愈,再也没?有恋上他人的可能,一个未足月的孩子流掉可以?再怀,可若一生?无法移情,岂不是再也没?法过常人的生?活?”谢玉弓的手掌抚在白榆的后颈掐了掐,嘴角却带着笑。 甚至连声音里面都带着笑意,却故意压低凑在白榆耳边吓唬她:“你说?……是不是更应该凌迟处死!” 白榆的心?都凉透了。 耳朵缩了缩,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再听。 她一时间满心?怆然,都没?仔细去分辨谢玉弓此刻话中的笑意。 她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身上的皮肉都开?始一层层地泛着被凌迟的疼痛。 她……她还是早点跑吧! 谢玉弓见白榆蜷缩,又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放软了语调说?:“但若能真的欺骗,及时认错改过就好,夫妻之间,哪里有隔夜的仇呢?” 他在循循善诱,但是白榆已经被吓得四肢发麻。 她现在怕的甚至不是谎言被戳穿之后,她会面临的“凌迟”,她怕的是如从前一样的,她的父母,她的每一任男朋友……他们不可置信,失望控诉的眼神。 若是谢玉弓……若是谢玉弓知道了,白榆不敢想象他会气成什么样,又会有多么……难过。 他前半生?在宫中遭受亲生?父亲的厌弃,母妃早死也不曾给予他几分真爱。 他娶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