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把这群家伙交给她看管,等他通知千岩军来收押犯人,但现在魈又不放心了。 看上去这么腼腆弱小,等他走了之后万一压不住这群家伙该怎么办? 他似乎已经忘了鹿野院无月刚刚说自己杀死了那个深渊法师的事,又觉得她作为一个刚来到璃月的稻妻人,恐怕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千岩军,也不适合另一个他留守她找人的方案。 半晌,魈无奈地做出了决定:“姑娘——” “鹿野院无月。这是我的名字,魈上仙可以直接喊我无月。” 虽也对很多人直呼姓名,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特意强调过之后,魈反倒有了股奇怪的感觉,好像知道姓名之后就产生了某种联系,将两人牵连到了一起。 只是在这种情形下一直叫姑娘确实不妥,因此他只是犹豫了一瞬就顺着鹿野院无月的话说了下去:“无月,能否请你代我押送这群人去找附近的千岩军?” 鹿野院无月当然知道他的苦衷,爽快地答应下来。 魈松了口气:“多谢。另外,不必担心,我虽会隐去身形,但一直在。” 事实证明,他的话很有必要。 在魈的身形消失,鹿野院无月独自一个人带着他们踏上去找千岩军的路程后没多久,不甘被抓的泰勒就打起了歪主意。 在做了无数或大或小的小动作,鹿野院无月看上去却依旧没有什么阻止他的意思之后,他觉得那位少年仙人口中的“一直在”恐怕不过是个吓唬他的幌子,为的就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恐怕早在他刚开始捣乱的时候,就出来给他个下马威了。 泰勒不打算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要是落到了千岩军手上,他的名声可全都毁了,无论日后是行商还是抢劫可都干不成了。 他决定赌一把。 泰勒好赌,就像他之前愿意赌自己的运气好到不可能会遇上魔物一样,这时候他也愿意去赌那人说的话只是个骗局。 他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神,换来后者了然地点头。 鹿野院无月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一样,自顾自地在他们身后走着,只偶尔投来一眼。 泰勒比了个手势,和手下不约而同地突然分头朝两边跑去,手下甚至还大声地喊着侮辱性的话,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鹿野院无月却是不紧不慢地盯着泰勒。 尽管系统说她的记忆因为世界的自动纠错丢失了很多,但也说过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就像她初见鹿野院平藏时能认出他一样。 这种记忆的流逝也会因为某段记忆的深刻与否而产生不一样的效果,所以她还记得魈,也记得和他有关的一些故事,知道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