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紧他们越不会轻易放月喜离开。” 絮絮叨叨说了这些,就见傅宴存依旧一言不发,眼底的神色深不可测。玉回只看了一眼心底便打起鼓来,转过头去下了逐客令,“今日之事我已然知晓了,你要是没事就离开吧。” 话音落下却听不见一丝的响动,玉回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 “我找月喜是因为想听她一句话。” 许是他说得坚定又大声的缘故,在嘈杂的雨声中玉回听得也格外的清楚。 “我只想再她对我说一遍,关巷河里溺毙的人就是程琉青,也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不会总四处寻着一丝希望。” 玉回背对着他,听见他说着话顿时捏紧了拳头。昨晚上他冲动地几乎是剖白一般,怕傅宴存早也猜出来原委来,所以他总以为即便是说了,明了了却并不会如何,只不过是心里头更难受一些。 他们的关系含糊混乱着,其实没人挑明的话,便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偏偏有人不愿意这样,要让两个人都心里如在热油上滚过一样,要他们两个人都是翻江倒海的难受,都恨不得将心掏出来血淋淋地拿给对方看。 可能看出什么呢?除了一片血肉模糊,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一团乱糟糟的,总也理不清的。 于是这样,他们的关系便失去了异样的平衡,再也没有可以接纳的余地。 第110章 屋外的雨大得让人心慌,如同冰冷的箭矢穿透而来,像是自古所有巨变发生的前兆,空气中弥漫着的雨夜的肃杀,让人足以迅疾而强烈地感知着这一切。 傅宴存在一片沉默中开口的时机恰到好处,是门缝里的咯吱声让他们都回过来神。 “我见你瘦了,我总在…信中问你好,如今才知道你过得并不好。” 只这一句,剩下的话如鲠在喉。 玉回的耳中尽是茫茫的雨声,听它连成串似的落下来,像是在地上砸出了坑。 他试图偏头避开,可刚一转头傅宴存就追了上来,其实重逢后的每一天二人都心知肚明,从前的事难以启齿,更是再不敢面对,所有诘问诉情也只敢点到为止。可一次次突然的相遇,无数次想念的堆积,借着今夜的雨势轰然倒塌,让傅宴存撕破了二人之前勉强诡异的平静。 “我一定要找到月喜,是为了确定你的下落,可如今我觉得不再需要问月喜,一切都明了了。是池楼将你送去了鄢朝,他让你成为了鄢朝的九皇子,也是他做了整个局。” 自己无意中透露过,料到傅宴存早晚会知道,玉回也并不多吃惊,他侧过身伸手揉了揉瞪得干涩的眼,话音被掩在雨里,“知道又如何,别再说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