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尽数被藏在他眼底,剩下的只有温润。 时玖凛看他眼尾水渍的痕迹,没忍住上手轻碰了一下。 不是错觉。 很淡,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怎么,因为他晚回家就哭了? 时玖凛心情莫名其妙愉悦了几分。 他歪着头,主动揽住江池渊脖颈,把他往下拽了拽。 江池渊却板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信息素,谁的?” 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间,望着表盘上一点点挪动的数字,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 甚至没有一个念头支撑他继续等下去。 他本并不是什么矫情多愁善感的人。 只不过是在等他的过程中,眼前不断浮现出时玖凛看向自己时那一片死寂的颜色。 只是身上仍在泛疼的伤口混杂着强烈的绝望感一起化作潮汐朝他涌来时,那感觉着实是不怎么好受。 他知道自己是等不到的。 那他做的那么多努力又都算什么呢。 就真的跟时玖凛说的一样……全都是自我感动式的犯贱吗。 江池渊垂头,忽的有些泄气。 他本来也不奢望得到回应。 只是偶尔会觉得不公,那些情绪久而久之堆积在心底,终于在这个没人自己还被打了的夜晚露了一条隐秘的缝隙。 等他反应过来时,眼泪便已经掉下去了。 而现在,他的alpha带着一身乱七八糟的信息素跟个没事人似的回来,甚至还坦坦荡荡把好不容易睡着的他弄醒…… 江池渊起床气有些重,按着时玖凛的手也骤然加大了力度。 时玖凛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忽的笑了笑,饶有兴趣道:“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可是你小舔狗的味道呢。” “什么?” 江池渊蹙眉,刚睡醒的大脑还不怎么清醒,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时玖凛眼底忽然升起的敌意。 “莫子黑啊,不记得了么?”时玖凛歪头,死死盯着他,抑制不住阴阳怪气道,“不应该吧?先生为他罚我罚了那么多次,他的名字我可就算是死也忘不了了呢。” 江池渊第一反应是他在骗自己,蹙眉道:“你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怎么可能是……” 话音戛然而止。 他终于在这冗杂的信息素中抽取到了一丝熟悉的白莲花信息素。 时玖凛和omega接触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反正他一来本身就对omega没什么兴趣,二来是以他在那三年中所遭受过的,几乎能把整个人神智都彻底摧折的血与性.交杂日子太过于深刻,他身为alpha的血气方刚早就被磨了个干净,在面对omega时估计想硬也硬不了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