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好啊,她就是要趁着他没空的时候去。 秦如眉忙道:“没关系的,我自己去。” 付玉宵不说话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眯眸,似探究,似怀疑。 秦如眉被看得心虚,强装着,轻声道:“你让人跟着我,我不会乱跑的,夫君。” 她努力装出一副稚嫩懵懂的模样,希望他没有看破。 “可以吗?” 她继续加了把劲,鼓起勇气,探身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讨好地看着他。 她并不知自己这般,眼神便如同小兽般湿漉漉的,望着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付玉宵陡然皱眉,将她拉开一些,平复着微微紊乱的呼吸。 “随你。” 他不再看她,翻过身背对着她,冷冷的声音传来,“睡觉。” 她登时欢喜起来,凑过去,脑袋搭在他手臂上,“夫君,你真好。” “不想睡觉可以直说,没必要来招惹我,秦双翎。” 他蓦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顷刻间让她吃痛。 她感受到他手上滚烫的温度,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红着脸,乖乖说了声知道了,在他松手后,立刻抱着被子滚到了床榻里侧,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床很大,她裹着被子躺在最里面,离他好一段距离。 秦如眉安了心,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均匀。 但没安静多久,又被捞了回去,圈进了男人怀里。 彼时她已经昏昏欲睡,便不再折腾,遂了他的意思,乖乖窝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听着耳边有力的、沉稳的心跳声,竟慢慢感到安心,逐渐陷入梦中。 一夜无梦。 早上起身时,付玉宵照旧已经不在。 秦如眉爬起来,揉揉眼睛,声音里还有初醒的绵软喑哑,“禾谷。” 禾谷呵欠打到一半,匆忙推门进来,“姑娘我在。” “替我拾掇一下,我要出门。” * 今日的兆州氛围,同昨日的热闹相比几乎一个天一个地,许是被昨夜那场动乱所惊,今日百姓不敢大声说话,街道上遇见的人都三缄其口,迎来送往笑呵呵的神情后,都藏着警惕,生怕再遇上一次这样的事情。 付玉宵果然没让人再拦她。 杜黎照旧跟在她身后。 昨日出了刺杀一事的松云河拱桥,连同附近的街道,已经被官兵围起,不许人靠近。 秦如眉出了神,在街上漫无目的行走。 禾谷忍不住问,“姑娘,你不是要去那家新开的酒楼吗?” 秦如眉后知后觉嗯了声。 街上人流较昨日少了许多,路过商街一家药铺时,秦如眉余光一掠,看见一个熟悉身影,停下脚步。 禾谷也看过去,“那是……汤姑娘?” 汤秋心独自一人站在药铺里,眼睛还泛着红,似乎哭过了。药柜前的大夫在抓药,她拿着帕子擦擦眼泪,又焦急地看大夫一眼。 “汤姑娘。” 有女声响起,一阵木樨香袭来,汤秋心正觉得这味道熟悉,转过头,看见木簪挽发、倩影出尘的女子,吓得瞪大眼睛,“你、你……” 秦如眉轻声道:“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你还记得我吗?那日在付家,我见过你。”看了看抓药的大夫,“汤姑娘,我冒昧问一下,你这是?” 汤秋心埋下头,转身擦眼泪,“容愿哥哥病了,魏姐姐忙着照顾他,我出来买药。” “容愿病了?”秦如眉一怔,“为何?” 方才她看见汤秋心神色慌张,便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看汤秋心的模样,这病恐怕非同小可。 汤秋心张口想说什么,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秦姑娘,你和玉宵哥哥认识很久了吗?” 秦如眉没料到她转移话题,皱眉,但还是认真答了,“不久,我同他认识两年多。”想起什么,“汤姑娘,我记得淮世侯付玉宵有一个青梅竹马,是你吗?” 汤秋心想起旧事,点了点头,哭得更伤心了。 秦如眉朝四周看去,见周围不少人投来视线,对汤秋心说了句什么,先带她出了药铺,寻了个僻静无人的巷口。 此处无人,秦如眉正色道:“汤姑娘,你已经知道付玉宵不是他了,是吗?” 汤秋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