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江桃的那个,跟我说有个叫姚蜜的姑娘一直在纠缠志明,今天志明不是出车祸了吗,我一打听还是跟那个姚蜜有关,我就跟江桃一起去学校堵她了。” “……其实也没怎么样啊,就是吵了几句,她也没吃亏。” 罗国刚听得不耐烦了,怒吼道:“说重点,别磨磨唧唧的!” “那个姚蜜临走的时候,说叫我们走着瞧,还说要叫我们家和江家破产,”罗母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的说:“我那时候也没多想,但是坐上车回来的时候,江桃才跟我说姚蜜有个挺有钱的男朋友,为了哄姚蜜高兴,一天给好几亿的零花钱,还说他男朋友年纪挺大的,都七十多了……” 罗国刚听她说完,就觉得一股子火气从脚底直冲大脑:“七十多岁,为了哄小情人高兴,一天给她几个亿花?这种人要么就是一方巨鳄,要不就是手眼通天,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是我们能得罪的吗?!人家有这种门路在,还纠缠你儿子干什么?!” 罗母委屈的说:“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啊,直到吵完了,坐车准备回来的时候,江桃才跟我说这事……” “他妈了个巴子,你个臭娘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罗国刚咒骂一句,又说:“哭哭哭,老子还没死呢,你哭个屁!有联系方式吗?想办法去找人道歉,尽全力挽回啊!” 罗母哽咽着说:“我,我跟她又不熟,哪来什么联系方式啊,之前打电话也是用的江桃手机……” “你踏马的跟人家不熟,上门去找茬倒是干的很溜啊!” 罗国刚气的肝疼,指着她要骂几句,又不想浪费时间:“给江桃打电话,她有姚蜜的联系方式!” 他看了眼时间,说:“你之前不是从缅甸弄回来一副镯子吗?找人包起来,先发个短信去赔礼道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送礼,看能不能说和一下。” 罗母心疼道:“那副镯子可贵了,水头也好……” “我草你妈的老子要是破了产,你打算抱着那副镯子进棺材?!” 罗国刚面目狰狞,一把提起罗母的衣领,说:“给江桃打电话,赶快问,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要不是她煽风点火,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件事纯粹是这个祸头子惹出来的!” …… 罗家这边好歹家庭结构简单,江家那边可就复杂多了,偷税漏税这件事公司高层都心知肚明,但拿主意的还是江桃父亲所在的大房,花天酒地猥亵女生的二房儿子,至于行贿,两房人或多或少都有参与。 江桃打个车直奔自家公司,就见大楼内部已经鸡飞狗跳了。 江父跟平时貌合神离的弟弟坐在一起,半秃的脑袋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张皇和忐忑,平时保持着贵妇姿态的亲妈在一边打电话,只是这么个时候,大多数人都睡了,想也知道没几个能打通的,少数几个打通的说话时间也不久,看江母脸上的表情,恐怕谈的不是很顺利。 江桃的心脏就跟被人捏住了似的,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回想起姚蜜之前说的那句话,她止不住的后怕。 慢慢走到江母身边,她颤声道:“妈,怎么样了?” 江母捏着手机,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神情恍惚了一会儿,才发现站在面前的是自己女儿。 她一把拉住江桃的手,眼泪就下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八成是有人要整我们江家,”江父脸色灰败,神情痛苦:“只是到底是谁呢?出手这么狠辣,做的太绝了……” 其余人也想不出来。 江桃如坠冰窟,嘴唇动了动,想要说句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敢开口。 她坐在江母身边静静的陪着,眼看着股票价格一路走低,就这么到了凌晨三点钟,手机忽然间开始震动,看一眼来电显示,江桃慌里慌张的挂断了。 她不敢接。 她怎么敢接呢! 江家遇上了这种事,罗家也遇上了,姚蜜临走前又说了那样的话,她没法不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去。 更关键的是罗母是被她带到学校里去的,而事先她也的确没有告知罗母姚蜜有个有钱男朋友的事实,要是罗家真是因此出了事,罗母怕不是手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江桃匆忙把电话挂断,心脏也跳的飞快,江母看她脸色不对,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关切的问了句:“没事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