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蓬头垢面,却也能看出,头发底下是一张充满异族味道、深邃又立挺的五官。 拓跋宗神色微眯、紧紧盯着安阳公主,毫不在意的用手将顺着发丝落下的鸡蛋液甩掉。 安阳公主被这双极具有穿透力的眼睛吓到,回过神找补的冷哼道:“丧家之犬都比你干净。” 囚车向前驶去,拓跋宗的视线却紧紧盯着安阳,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紧紧的锁定了她,要伺机而动,如附骨之蛆般,让安阳想忽视那种感觉却始终没法做到。 万瑾澜道:“公主日后防着些,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方碧渠附和的点头,那双眼睛,真是让人太不舒服了。 安阳嘴硬的冷哼:“他一个阶下囚,还想在大魏翻出什么花浪?” 万瑾澜没说话,但她明白,三王子是俘虏,但不是普通俘虏,大魏会用他与北戎做买卖,他不会一直都是俘虏。 三人刚出金华楼,还没上马车,便被人拦了路。 护卫警惕的拦在前头。 陈从柏的眼睛通红,以看仇人的神色看着安阳和万瑾澜,眉骨上还有青筋鼓起。 “你来作何?若是因为职务被撤,被赶出禁军队伍,那没错,你找对人了,是本公主做的。” 陈从柏语气艰涩,“嘉娘的死,是不是你们做的?” 万瑾澜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安阳,难不成她为了出气,将张嘉杀了? 安阳疑惑后反应过来就是大怒,“你当本公主是什么人?你与我有仇,她与我何干?我犯不着收拾她脏自己的手。” “你母妃呢!”陈从柏椎心泣血的质问。 安阳公主对此事一无所有,也不知此事与她母妃到底有没有干系,但以她对她母妃的了解,母妃应当不会做这种事。 她的迟疑,在陈从柏看来,就是心虚。 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仿佛都刮着带着恨意的风。 安阳看向两人,“我回宫去问问母妃,就不回公府了。” 安阳公主匆匆离去,万瑾澜和方碧渠一同回了公府。 近些日子,萧明环和万秋雨都有些焦头烂额。 朝中因为万贵妃和镇国公府对端王的态度诡异,朝臣们都万分不解。 万贵妃被端王和其侧妃气病了,见萧明环娶正妃第二日携正妃进宫请安都没见到贵妃。 万贵妃公然在后宫中指责萧明环不敬母妃,实为不孝,她没有这样的儿子,日后为不必进永福宫的门给她请安。 迎娶王明慧前,萧明环带着万秋雨在永福宫外都差点跪废了,也没让万贵妃回心转意。 而朝中,镇国公也并没有为萧明环说半句话,任由顺王党的人借此事攻讦萧明环。 大魏以孝治天下,不孝不悌的帽子扣着,萧明环一时之间是真的没法翻身。他恨透了贵妃与公府,害他落入此等境地。 因为被玉蝶上的母妃指责不孝,萧明环被责令在府上思过,连朝都上不了了。 朝堂之上,顺王如今风头正盛,请立顺王为太子的折子如雪花般落在了尚书台。 若说皇帝,心情也没那么顺畅,安王折了后,他本想让顺王与端王相争,结果镇国公府和万贵妃不知发的哪门子疯,突然和端王翻了脸,将端王的名声踩到了泥里去。 不孝之人,还有何底气立足于朝堂? 不得不说,这一招,简单粗暴却有效。自古以来,就没有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