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社团的活动教室在哪。” “我早就想说了!”云姣忍不住吐槽,“你们有事不能自己加个好友?干嘛拿我当传话筒。” “我给过了。”陆端宁却说。 云姣怀疑地问:“真的?” “真的。” 他给过,只不过是在很久以前。 留了手写信,留了手机和电话卡,在将近半个月的等待之后,陆端宁主动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你谁啊?” 对话那头是一个粗犷的男人嗓音。他说,“我不认识什么月不月的,这是我刚买的二手机,我还纳闷呢怎么有电话打过来,那个人卖手机忘记拔电话卡了!心可真够大的。” 陆端宁没再开口,直接结束了这通电话。 曾经有几个借口练琴不想被打扰的晚上,他坐在窗台上发呆,偶然望见遥远的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过。 “如果我现在再打一次……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十四岁的陆端宁想。 伶仃一颗流星承载不了他的愿望,他也没有这么干过。 因为挂掉那通电话的第二天,他就让助理帮他注销了那个号码。 慕越可以不理他,不想见他,几千块钱就卖掉他们再联系的唯一方式…… 这些陆端宁通通可以原谅,但他不会再打给慕越了,他也有自己的固执和骄傲。 黄昏燃烧炽烈的晚霞,他在灿金色的天空下往校外的方向走。 事情好像已经解决了,不用再犹豫几十分钟,权衡拒绝慕越的请求与将自己生疏的琴艺暴露在他面前(尽管慕越可能压根听不出来区别),哪一个显得没那么糟。 慕越再一次见到陆端宁是在手作社的活动教室,他刚进门,随手拿了块粉色的超轻粘土,副社长就往他胸口捶了一记,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来?” “来看看你们啊。”慕越笑说。 台下七八十个正在捣鼓粘土的脑袋闻声都抬了起来。 慕越扫了一眼,视线掠过最后一排时,与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瞳撞了个正着。 他微微一顿,没作声,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简单地自我介绍说:“我叫慕越,大二哲学系,是咱们手作社的社长,初次见面。” 副社长凉飕飕地打岔说:“是社长但是不管事,有问题还是直接跟我联系,拿他当社团吉祥物就好。” 下方传来一阵笑声,方才静悄悄的社团教室顷刻间热闹起来。有人借着此刻热络的气氛举手:“社长好靓!我能要一个联系方式吗?” 副社长瞥他一眼:“社团群里不是有?能不能加不会自己试一下,还要拿出来问?你小子故意找存在感是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