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长腿跨步,眨眼间就到了豺狼身前。 他信步而前,那几条豺狼反而摄于他的威压,步步向后。 但最后它们还是没有逃走,而是将沈时恩围在了中间。 姜桃在旁边看的心头狂跳,她知道眼前这男人会武,但到底是肉体凡胎,身上发着热又带着伤,眼下势必会是一场恶斗。她身边的小雪团儿浑身炸毛,呜哇呜哇地低吼不断,眼看着也要冲过去。 沈时恩迎向豺狼的时候,雪团儿飞扑而去,姜桃一把将它给按住了。 开玩笑,这小家伙的身子就成人小臂那么长,还不够豺狼两口吃的,可别在这时候添乱。 小家伙不满地在她怀里扭动身子,教她打了两下屁股才安稳下来。 而战局的结束也比姜桃想象的快,几乎是她制服雪团儿的同时,沈时恩已经杀了三条豺狼。 豺狼这东西本就狡猾,眼见情形不对,便改变了阵型,倒退着往门外去。 姜桃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想着也幸亏遇到了这男人,也幸亏她没有弃他不顾——不然她不熟悉下山的路,可能这会儿还在山上转悠,要是她孤身对上了……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小心!”沈时恩的一声大喝,将姜桃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声便下意识地往前一扑,堪堪躲过了身后的袭击。 原来不知何时,有一条豺狼居然摸到了她的身后。 柴刀被沈时恩掷出,直接扎穿了那条偷袭她的豺狼。门口的其他豺狼伺机而动,一起飞扑向了沈时恩。 沈时恩不躲反进,一拳直接将领头的那条打飞,又是一拳将其后的一条制住,拧断了颈骨。 这时候剩下的两条条豺狼才真正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姜桃心有余悸地将雪团儿放下,摸着狂跳的心口直吸气。 她宝贵的小命啊,差点又给整没了! “公子,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姜桃说话的时候尾音还打着颤,但她的感谢却是真情实意,发自肺腑。男人眼下的身体状况就是不适合动武的。但是凭他的武艺,若是不想和豺狼缠斗,大可直接离去。他留下来同野兽缠斗,为的还是救她。 “你收拾一下这里。”沈时恩并不邀功,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姜桃便立刻将豺狼的尸体拖到一处,再用布巾擦拭地上血迹。她擦得分外仔细,因为她猜想今日之所以会遇上豺狼袭击,而且豺狼进来以后第一个想攻击的也是她,甚至想特地从背后偷袭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杀鸡的时候不够注意,把鸡血洒的到处都是,自己身上也染上了一些。 眼下虽然击退了豺狼,但是保不齐这山上还会不会有其他东西。万万不能再重蹈覆辙。 姜桃擦着擦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地上除了豺狼的血外,竟还有一条蜿蜒的血路,血迹赫然往男人坐着的地方延伸。 “公子,你受伤了?” 沈时恩依旧波澜不惊道:“无妨,小伤。” 他嗓音比之前低沉粗哑了一些,听着不像他嘴里说的‘无妨’。 姜桃跑到自己囤货的角落开始翻找,最后翻出了一堆草药,往男人身边送去:“你伤的重不重?我这里还有些药材,你看看得不得用。” 草药都是她这几天一趟趟在山上采了运过来的,本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和以后卖钱过生活的。但现下她是一点都不吝惜了,生怕这男人出一点问题——健康的宝贵,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了。更别说这男人是为了救她才受伤。 走的近了,姜桃才看到男人胸口的上衣被抓破了一个大口子,里头足有数寸长的伤口正汩汩流血。 可药材送到跟前,男人却并不伸手去接,仍旧闭着眼,仿佛真的无关紧要一般。 姜桃道一声‘得罪了’,将之前给他磨的、剩下的三七粉末敷了上去。 男人被触碰了伤口依旧无所痛觉似的,姜桃又去找了自己的旧衣裙出来——姜家人送她来的时候,应该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