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吃糖葫芦,要两根! 楚鹤荣喊着金汤匙出身,打小就没缺过银钱,日常出门没少请客,但只让他请吃两根糖葫芦的要求,还真没有过。 他忍不住笑道:“这有什么,我给你买一整个糖葫芦摊子都没问题。” 两根糖葫芦不过几文钱,包一个糖葫芦摊子要花费的银钱可就不少了。姜杨去看小姜霖,想着自家弟弟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果然小姜霖连忙摇头,“不成不成。” 姜杨弯了弯唇角,又听小家伙接着说:“太多了我吃不完啊。不然你先把摊子买了,我每天下学去领一根。” 姜杨的微笑僵在唇边,楚鹤荣哈哈大笑,说:“可以可以。”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几人之间的氛围就好了起来。 尤其是萧世南和楚鹤荣年岁相当,性情也是偏跳脱的类型,很快就说上了话。 萧世南说:“早上看你一直盯着一页书看,你也太认真了。” 楚鹤荣先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确认卫常谦没过来,才接口道:“我哪里是看的认真,我压根没看进去。” 萧世南说你这样不成啊,又告诉他:“你甭管会不会,先生让你看啥,你起码得装作认真在看的样子。等个三五息工夫你翻一页,然后每翻两页都得皱起眉作苦恼状。” 楚鹤荣搔了搔头,说这样能顶用吗?先生一问不是还得穿帮? “这你就不懂了,一看你就没跟过先生念书。”萧世南小声地教授着自己早些年在家里时的蒙混经验,“你会不会是一码事,但是你态度认不认真是另一码事。等先生发问,就算你真的不会,作出一副虚心挨罚的模样,先生一想你学的认真,学不会是因为天资有限,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楚鹤荣听得将信将疑,没多会儿卫常谦过来了,几人又老实坐回书桌前。 等下人把他们吃完的膳食撤走,下午的课业便开始了。 读书的基础是背诵,卫常谦就让他们再把上午看的书再看几遍,一会儿抽背。 楚鹤荣已经走神了一上午,卫常谦对他的忍耐也已经逼近极限,所以下午开课以后,他就不错眼地盯着楚鹤荣。 楚鹤荣在卫常谦的眼皮子低下也不敢再分心,但是这些个字吧,他一看到就眼晕,脑子里一团浆糊。 然后他就想到萧世南说的‘态度’,也不管有没有用,死马当作活马医,他依旧记不进脑子,但还是数着几息的工夫就翻一页,然后做出思考状态。 卫常谦盯了他一会儿,看他总算认真起来了,脸色倒是没那么难看了——做老师的,虽然都会不自觉地更喜欢聪明、有天赋的学生,但最不喜欢的,还是学生吊儿郎当的态度。 所以后来卫常谦抽背楚鹤荣的时候,楚鹤荣虽然背的磕磕巴巴的,但卫常谦也没过多责怪,怕说重了直接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积极性给磨灭了。 而且后头他抽背了姜杨和小姜霖,两兄弟都是一字不错地背了出来,就让他心情越发好了,连带着看楚鹤荣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慈爱。 下午卫常谦还让他们练了会儿字,楚鹤荣的字是真的难看,没比刚学会提笔的小姜霖好多少,萧世南的字倒是不算丑,好歹下过几年苦工的,只是字如其人,他的字也飘忽的很,前后可以写出两种风格。 卫常谦挨个指点了他们,很快就日落下山,到了下学的时间了。 楚鹤荣心情大好,本以为会很难捱的课业,没想到其实也没那么辛苦。而且有了萧世南教授他的歪招,还真让卫常谦对他没那么严肃了。 萧世南是个自来熟,下了课就勾上了楚鹤荣的脖子,说:“小荣哥,有好吃的也带我一个呗。” 小姜霖也很自觉地走到了他们身边,催促着快一些,又说再晚的话卖糖葫芦的要收摊了。 楚鹤荣不是没有被人这么簇拥过,只是那些人要么是家里奉承他的下人,要么就是指望着他的钱袋子的狐朋狗友,像这种彼此平等的又像兄弟、又像朋友的相处模式,他还真没有过。 “阿杨,你去不去啊?”乐呵呵的楚鹤荣去喊姜杨。 姜杨轻轻‘嗯’了一声,也收拾好了东西。 萧世南知道楚鹤荣有些敏感,就和他解释:“阿杨这人面冷心热,不是不想和你说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