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去了,咱们就和离!” 本朝民风开放,和离之事并不算罕见。 但姜萱是不可能和离的,她和她娘是最好脸面的,而且应弈然虽然出身低微,但拜了好老师,早些时候还到御前宣讲过,小皇帝对他还算喜欢,褒奖了他几句。 宁北侯府听着是个上流勋贵之家,但京城有两大纨绔,一个是好女色的安毅伯,另一则就是附庸风雅的宁北候。 宁北候身上没有实差,花钱如流水地去买字画古董,早就把偌大侯府给掏空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发妻死后,娶了富商之女为继室,图谋的就是继室的嫁妆罢了。 但姜萱她娘的嫁妆终归是有限的,过了这么些年也不剩什么了,俨然成了上流豪门的笑话。 姜萱若是和应弈然和离,先不说宁北候得怎么怪责她,往后是不可能再寻到这么好的亲事了。 所以姜萱只能服软,回头让徐嬷嬷来请柳氏去赴宴。 徐嬷嬷是她娘的陪嫁,后头又跟了她,在府里也是半个主子,本以为那柳氏该一口答应的,没想到却是无功而返。 一连好些天,应弈然都没踏足后院一步。 姜萱觉得这么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这才纡尊降贵地亲自来了一趟书生巷。 她想着贺家夫妻委实是个小心眼的,揪着前面那一点不值一提的不愉快不放,她也放不下身段去亲自去道歉,不如就把院试头名姜杨喊到家里做客——反正都是读书人,她觉得如果姜杨能让给他们家说句好话,怎么也能堵上其他人的嘴。 然后没想到就踢到铁板了,她进门连礼物都没放下来就让人轰了出来。 比起直接动手的黄氏,姜萱觉得不急不躁的姜桃更让人生气,就好像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而自己不过是个挑梁小丑罢了! 而且她那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样子更让姜萱想到了自己那化为黄土的嫡姐! 她眯了眯眼,问徐嬷嬷道:“方才那胖妇人唤姜杨她姐姐做什么,阿桃?” 徐嬷嬷仔细一回忆,说:“好像是这么喊的。” 姜萱直接把手边的小桌掀翻了,“先不论她今天对我做的事,光她叫这个名字她就该死!” 徐嬷嬷忙劝道:“太太莫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就是个秀才家的小娘子,要她的性命不就是抬抬手的事儿?只现在不好轻举妄动,那些个读书人都盯着咱们家呢。” 徐嬷嬷都知道的道理,姜萱自然更知道,不然之前也不会那样就善罢甘休。 “来日方长,早晚我……” 姜萱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拉车的马嘶鸣一声,突然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她直接在马车上栽倒了。 徐嬷嬷也摔了个倒仰,忙问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惊慌道:“马也不知道怎么受惊了,得亏这路段上没什么人,我这就把马拉住!” 姜萱可不管受惊的马会不会踩踏到路人,气急败坏地让车夫赶紧放慢速度。 而就在这时,几道轻微的破空声之后,车夫手里的缰绳突然断了。 受惊的马儿嘶鸣着继续往前奔跑,而马车断开了和马的联系直接倾倒了,坐在车窗边的姜萱直接从小窗飞了出去…… 她梳着高髻,身穿华服,突然飞到路段中央摔了个大马趴,立刻就吸引了街道两边商铺里的人的注意。 “噗!” 也不知道谁先笑出来的,其后其他人都争先恐后的哈哈笑了起来。 挎着菜篮子、刚买菜回来的柳氏也在目睹这一状况的行列里,怕姜萱认出她,她躲在人后看了一阵,见姜萱恼羞成怒地爬起来了,忙捂着嘴笑着跑回了家。 ………… 姜桃这边,赶走姜萱等人之后她就笑起来。 虽然现在姜萱耀武扬威的,并没有在她手里吃到什么苦头,但是她这上门寻衅的举动都被暗卫瞧在眼里了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