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英国公、萧世南三个早他们一刻多种回去了。 英国公出了一额头的汗,人看着反而更加精神矍铄了,他声音洪亮地笑骂道:“你这婆娘素来以我为先的,偏关乎骑术的事上不肯退让分毫。当了大半辈子的夫妻,让我赢一次怎么了?” 曹氏方才还怪他让自己下不来台,眼下痛快地跑了一场也不气了,昂着下巴道:“让你先跑了快半刻钟了,可你还不能赢,这也怪我吗?” 萧世南接了下人递来的帕子分给他爹娘,哈哈大笑道:“爹还是一惯抢跑,可就是赢不过娘。” 曹氏接了帕子擦汗,笑道:“好孩子可不能跟你爹学,使那些小伎俩还赢不了人,多丢人啊!” 英国公气哼哼道:“我对着自家婆娘使一些小伎俩丢什么人了?”然后看向萧世南说,“倒是你,你爹娘都多大了,你年少力壮的还跑不过我俩,你丢不丢人?” 萧世南理直气壮道:“娘出身河东曹氏,外祖家祖上率领太祖皇帝的铁卫精骑,骑术是家传的本事。爹的弓马骑射更是曾祖父亲自教导的……我丢啥人?” 他们说着话,沈时恩和姜桃也打马回来了,萧世南朝着他哥努努嘴,接着说:“我虽然是输了,但我可是很认真的。爹娘看我二哥,两人同乘一匹马,一看就没想赢。而且他这会儿才回来,这明显就是弃赛了,不知道和我嫂子去哪里甜蜜了。” 姜桃被沈时恩扶着下了马,听了他这话就做势要打他,“那你是怎么个意思?让你哥半道上把我扔路边?” 萧世南夸张地跳开,连忙求饶,“我说二哥呢!嫂子护他护得这么紧做什么?” “好大的人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姜桃红着脸啐他,“你爹说的没错,你年少力壮的如何也不该跑最末。看来还是平时的训练不够!” 沈时恩帮着道:“夫人说的不错,可见平日里还是太纵着他了,回去了每天得多加一个时辰的训练。” 骑马讲究骑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考验人的腰力。 萧世南自打回京之后就跟着沈时恩学刀法,每天花在腰马这些基本功上的时间最多,马步一扎就是一两个时辰,再加一个时辰,他的腰和腿还要不要了? 萧世南连忙道:“刚是没热身!再跑一趟,我肯定好好表现。” 他这么说了,沈时恩和英国公就都又上了马。 英国公笑道:“那就再跑一趟,这趟要是你最末,就是时恩不说什么,我也得提着你耳朵操练你。” 萧世南一面应好,一面飞快地上了马,不等他们说开始就使出了家传的抢跑技术,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 “这臭小子!”英国公笑骂他,然后也跟着出发。 沈时恩看向姜桃,温声道:“你先去看台坐坐,我一会儿就回来。” 曹氏见他不放心姜桃,就挽着姜桃的胳膊,“我这趟不跟着你们跑了。时恩放心,肯定把你家这宝贝疙瘩看顾好。” 姜桃又是一阵脸红,沈时恩倒不觉得曹氏有哪里说错,抱拳道了一声谢,然后也抖了缰绳如箭矢一般冲出了出去。 曹氏心情很不错,一趟赛马她明显感觉到了他们夫妻两个和大儿子拉近了距离。她挽着姜桃往看台去,忍不住笑道:“小南这孩子我还当他去了外头要荒废了早些年会的东西,没想到还是有进步的。刚第一趟的时候,要不是他爹抢跑,我估摸着他和他爹得差不多时候回来。也是多亏你家时恩操练的好。” 姜桃就道:“回京之后小南不过操练了一月。这个我可不敢居功,是小南自己有本事。而且他虽然去了外头,可是说到操练,却是没有断过的。” 曹氏惊讶道:“操练没有断过?” 姜桃点头说是啊,“我也是听二哥说的,说是当年他们刚到白山的时候,小南跟着他一道服役。尽管他那会儿年纪小,但监工可不会顾念那些,派下去的活计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他每天要挑几百斤的碎石,肩膀都磨破了不知道多少次。后头虽然二哥打了猎物去给监工送了礼,把小南的活计分了一部分到他头上,但小南多少还是得做一些。这么经年累月地做力气活儿,可不是没落下什么吗?” 曹氏的眼眶立刻红了,道:“这孩子怎么不说呢?” 姜桃见她不似作戏,就知道萧世南在父母面前肯定是报喜不报忧了。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肯定不能让萧世南白白为家里牺牲,该为他邀的功劳那肯定得邀回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