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显然属于一个女人,听起来很性感,令人忍不住幻想她的容貌是否也与声音一样迷人。 但佟凛在梦里的迷宫走了这么多年,早就失去了兴趣,他只想知道每次梦境结束之前那个上锁的屋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即使被重重烟雾笼罩,一遍又一遍的经历过后,佟凛对地形已经十分熟悉,这一次也是轻车熟路的走向终点。 细微的嗡嗡声再度响起,佟凛等了一会儿,那个让他弹出梦境的粗砺声音却没有出现,连女人的歌声也消失了。 他谨慎的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嗡嗡声果然是从门后穿出来的,听起来好像是电钻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那“滋滋”不绝的响声便如同从他耳后传来,格外清晰。他猛的转过头去,身后空无一物。 但转身并没有令他摆脱耳后的钻动声,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仿佛声源就紧贴在他耳根一般。 佟凛暗骂一声,开始向后退去,然而不管他离开多远,声音都未曾减弱。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下意识的摸向耳后,手指上传来粘腻温热的触感。 他收回手放在眼前,触目一片猩红,紧接着脑袋里便传来尖锐的疼痛,随着声音越来越大,疼痛也越演越烈,他忍不住抱住快要炸裂的脑袋张嘴大吼,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咚咚咚” 随着一阵敲门声,佟凛猛然从床上坐起,浑身大汗淋漓,张嘴急促喘息,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切,致命的疼痛感令他心有余悸。 这无止境的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在床上缓了几秒,这才起身去开门,此时已天光大亮,山中一派祥和,若是天气能够放晴,着实是一番美好风景。 但门外并没有人。 他以为自己做梦时幻听了,正要离开门口,就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自脚下传来:“少校!少校是我啊!” 这个称呼没别人,必须是给自己起名叫熙童的老系统。佟凛精神一振,往下看去,就见门槛上站着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佟凛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又闭了闭眼睛,那东西依然站在门槛上,看起来还很兴奋,应该不是噩梦后遗症产生的幻觉。 “你……”佟凛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是个什么东西?” 小东西踮脚跳了跳,举起小爪道:“你看不出来吗?” 佟凛蹲下身蹙眉道:“仓鼠?仓鼠为什么会说话?”他记得以前熙童在猫的识海里是无法说话的。 熙童拍了拍圆圆的肚子:“因为我不是仓鼠,是仓鼠精啊!” 佟凛:“……” 他眯眼打量熙童的新形象,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