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打通了老师那儿的电话,拒绝了加入数学奥赛。 一上午的阴霾在她挂断电话的一刹那清空,她心中轻松不少,恰好楼下几个小孩儿又叫她出去玩。 她将裙子换下,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就跟着孩子们出去了。 小孩子们的活动,无非是捉迷藏,老鹰抓小鸡,累了在河边打水漂。陈浅不参加,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玩,做游戏裁判。空下来给他们编花环,一人一个。 编好花环,又纷发完,夕阳已经透过天际,散漫地落了一地。 陈浅还坐在溪边的小石头上,在草丛中挑挑拣拣,小孩儿们很喜欢她编的花环,更有游客出过高价买她编的花环。花环受欢迎,她也做的格外投入,挑拣小雏菊,喇叭花,茉莉装点,又格外注意色彩搭配,是经过用心设计的。 前前后后,花了快三个小时。等反应过来,天色已经快黑了,两只腿酸麻,也因为长时间置于草丛而被蚊子咬瞒了包。 她抱着花环,带着一腔雀跃的心情,从小溪边跑回家中,却发现家门口停歇了一台熟悉的车。 陈浅在门口看了看,迈着步子上了楼。 本以为这个花环对周矜而言虽不至于谈不上喜欢,但起码会看在她准备的用心的份上,起码将礼物收下。 没想到周矜看都没看,径直将她辛苦编的花环扔进了垃圾桶。随着一起扔进去,还有陈浅未说出口的一句生日快乐。 周矜长腿搭在桌边,看着她,“不参加奥赛,是为了出去玩呢?” “不是,”陈浅眼巴巴地盯着垃圾桶里那束并没有被温柔对待的花环,心中闷闷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她抬起眼睛问,“什么?” 周矜又问:“你不是把奥赛推了?” 陈浅讶异于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快,但还是点点头,“嗯,我不是特别想。” “你不想。那是谁每次在我做题的时候,眼睛长了腿一样黏在我试卷上?你想不想,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周矜冷嗤了一声,“有机会都不抓紧,说你这种脑子能干什么?机会让给别人,很大方啊。题目干脆也别写了算了,浪费时间。” 陈浅想起刚才那些顾虑,眼底有些酸涩,她闷声反驳,“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想参加。” “想不想的有什么用,结果呢?”周矜连连冷笑,语气费解极了,“就你这还喜欢数学,不是求而不得,你连求都没求过,顶多叫自欺欺人。” 泪水在陈浅眼眶打转,“我是喜欢数学的,但我不太喜欢奥赛,而且我觉得我不应该......” “闭嘴!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周矜骤然出言打断她,懒得听她解释,烦躁得很。看她一眼,就极快得挪开目光,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他迈着长腿就走,“你跟鬼解释去吧、” 陈浅看着周矜的背影,万分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眼眶彻底红了。 “周矜,你过分!你都不愿意听我解释,你凭什么臆断我?你太过分了,我好讨厌你!” 也不知道周矜听见没有,陈浅气的口不择言,哭的满脸都是泪水,脑子也一片混沌,只听见啪嗒一声,重重一声响,门被猛地拍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哭声也跟着止住了,她摸摸纸巾,一边擦泪水,一边打通了江太的电话,“江阿姨,是我,我是陈浅......” “怎么鼻音那么重?”电话那头的江太立即听出了不对,笑了笑,“考虑好留学的事情了吗?很多资料现在都需要开始准备,申国外的高校了。” · 半月匆匆而过,和周矜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近两周。不见着周矜本人,日子就这么静水细流般过下去。平平淡淡,但好过在周矜身边提心吊胆,委屈难过好。 江太之前就在小姨面前提过资助她去留学的事情,小姨笑着说看她的意思。她也没立即答应,毕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