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你亲亲我,我就不委屈了。” 余林深表情无奈,手指却依旧梳着简昭阳的发丝,亲昵地安抚着怀里的人。 片刻,他才说:“你不起来,我亲不到。” 简昭阳得逞微笑,撑起上身。 风雨苦涩,但他们相吻,雷鸣之下也能品到甜。 …… 纪录片证明了简昭阳的成功,压根无需依赖父辈的背景。 这个事实,也给其“自立门户”的传闻,增加了堪称实锤的可信度。 在几乎既定的结局面前,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病危的简宁伟。 老人察觉到命不久矣,居然半夜主动传唤简昭阳到病榻前。 临终前的话题,无非是遗产相关。 这事若让外界得知,必然诧异主动的一方竟是简宁伟。 但简昭阳并不意外。 甚至半夜接到电话通知时,他还借口自己有起床气,推拒不想去。 通话结束,简昭阳躺回床上,却再无困意。 在静夜中胡思乱想片刻,简昭阳才听到身边传来清明的声音。 他以为早该睡熟的余林深平静道:“外界猜你不想接受父亲的遗产,连我都猜不透你真实的想法。可我知道,你绝非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嗯,我确实有些决定,只是暂时不敢说。”简昭阳回应,“怕你得知会觉得我阴狠,怕你会发现我比你想象中更贪婪。”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谜语,但余林深反倒安心。 他察觉自己对这件事的心意似乎与丈夫隐隐相通,便也主动给予暗示—— “你就当我在说梦话,不必被我左右你的决定。遗产是资本,是刀枪剑戟,但兵器本无情,有情的是手持它的人。 “你拥有资本,所以你可以轻易帮助别人实现其穷尽一生都无法达成的梦想,比如慈善义卖,比如那位糖画老伯,比如在书院挣扎的女学生…… “除去资本,你的存在亦是许多人的曙光。那些在你手下工作的年轻人幸而得到能提供机会的领导,你若离开,难说不会成为他们更甚的打击。也许,需要你的人,比你想象中更多。” 安静听着这番话,简昭阳只是沉默。 “昭阳,如果你和我想的一样,放心去做,至少有我理解你。如果你和我想的不同,那也放心去做,哪怕不懂,我也愿意成为你的共犯。” 说完这番话,余林深没再打扰丈夫的思考,默默陪着,久久,直至相拥入眠。 第二天,余林深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简昭阳起得格外早,应当是去赴了一场紧急的约。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