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东口到了,感谢您的乘车。” 没情感的电子广播声将她游离在外的思绪拉扯回来,她在手冢国光的掩护下顺着人潮迈下电车,一路顺着狭长的甬道走出地下商场,冷风从出口灌进来,她缩了缩脖颈,使劲抖了一下:“我还以为夏天要到了……” “你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一边运动商品专柜走一边说:“没什么。” 目的是护腕。她从商品架上取下五六种颜色的护腕,举在眼前,勾起手冢国光的胳膊,撸着他的袖口一通比较,他皮肤白,什么颜色都能驾驭:“长的一模一样,选最贵的吧”,就在这时,角落里无人问津的粉色男士护腕一下抓住了她的眼球,她伸手捞过来,在对方抗拒的目光中迅速结账。 钱夹里的票根随着她的动作掉了出来。手冢国光卷下被她撸到一半的袖子,跟在她身后捡拾,那是张从大阪至东京的机票,时间是今天早上五点。他抬起眼帘,凝睇着她精致秀丽的侧脸,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悄悄把机票塞回她背包外侧的口袋。 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赴约啊。 “给——” 手冢国光盯着那只递到眼前的没拆包装的粉红护腕耷拉下眼角,抿着嘴唇抬脚就往前走:“不必了,三日月。” 她小跑两步追上去,撇着嘴不由分说的拽过他的胳膊,攥着他的手,拆开包装将护腕卡在了他白净的手腕上,颜色并不落俗,只是过于女性化,甚至还绣着同颜色的图案。看到他无力抗拒的表情和手心里的战利品,她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就当是你关心我的谢礼吧——还挺贵的,可别丢了。” “谢谢……” 真的不是报复吗? 手冢国光很是怀疑。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还留有她指尖冰凉的触感。虽然后来带去社团训练被嘲笑了许久,在国际赛事上也总是被对手或同僚调侃,他却始终没有摘下来。 东新宿的傍晚正是这只蛰伏的巨兽苏醒之际,华灯初上,灯火辉煌,乾贞治和大石秀一郎正相约在一家最近高中生里口碑相当不错的小吃店里觅食,鲷鱼烧刚咬到里头的豆沙馅就从乾贞治的手里掉了下去。 大石秀一郎迷惑不解的望着眼前恐怕风一吹就要散成灰的乾贞治:“怎么了?”顺着他胶着的目光探寻过去,街对面的手冢国光和正攥着他手腕的三日月昼就一并入了他的眼,倒吸一口冷气:“手手……手冢?还有三日月同学!” 他不留情面的糊了自己一巴掌,痛意顺着脸颊往四肢百骸弥漫,居然不是做梦也不是眼花。 “见鬼了——” 可不正是见鬼了! -------------------- 不定时更新的沈东楼已经心焦力瘁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