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骗了!他们定然给你吃了三消丸,每三日一丸,每次消减内力三成。如今你肯定吃足了三粒,毫无内力了!这药还确实有清肝火明目的效用。” “不是骗,”赵凌坚持否认,“三消丸在我这就叫蚀骨春香蛊。” 楚月更加生气了,以至于气得嗷嗷嗷叫,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赵凌。这帮人当真把她当猴儿一般耍,要紧的是她还真跟猴儿一样被耍了。 “你们太阴损了!”楚月跳脚喊道。 宋清辞淡淡道:“楚姑娘谦虚了。” 楚月这些年干过很多阴险之事,而且这一次本就是她作恶在先,如今却像个无辜者似得去声讨别人。宋清辞这一句简单的回应,倒立刻显出楚月像跳梁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楚月憋着鼓起的两腮,又气又恨地瞪着宋清辞,却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姓宋的当真厉害,总有一句话把人气死过去的能耐,他话少,但每说一句都是越琢磨越让人生气。她才不和这个狗书生吵,那是自找死! 林若兰平静地看向叶姝:“说吧,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我想请林姑娘帮我从凌云堡救两个人出来。” 叶姝简单坦白了情况,但没有说出她和苏若、苏婆子之间的真正关系。 “我自小就没母亲,父亲只管教我武功,从不关心其它,是乳母把我抚养长大,她于我来说如亲生母亲一般。如今她儿子病重,最后的愿望就是想离开凌云堡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天地。我想还她们母子自由身,但我父亲那边不愿意。” “为何不肯?” 反正凌云堡内部的人都口风极严,即便林若兰去打听了,也打听不到什么实在消息。 叶姝就道出她刚编好的狗血理由:“乳母曾是我母亲身边的丫鬟,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父亲曾有过纳她做小的心思。乳母不愿做小,察觉情况不对之后,立刻请母亲做主婚配,嫁人生了孩子。 我爹倒是没为此事报复过,但对乳母的态度始终不及对别人好。再者说,凌云堡从没有放谁自由身的先例,对乳母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便想借着给她儿子看病的机会,送她们母子出去。” “你父亲既然对他们母子如此苛责,会舍得放她们出去看病?”林若兰心有质疑。 “你看她儿子便知了,是练武的好苗子,却因身上的病耽搁了。我爹尚武,最喜欢培养有天赋的孩子来壮大凌云堡。”叶姝继续解释道。 林若兰仔细想想,倒也觉得有道理。凌云堡这些年发展壮大的势头大家都看在眼里,若说这位老堡主没点培养人才的能耐也不太不可能。 “好,既然只是单纯的救人,我答应帮你。但事成之后,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放了我们两人。” 林若兰这最后一句话说出口,连自己都不信,她觉得以叶妖女一贯的作风,这件事中肯定有诈。但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暂且依从,走一步看一步,先时刻警惕他们,再伺机寻机会逃跑。 既然大家话都说明白了,林若兰和楚月愿意答应帮忙。叶姝就客气对二人道了谢,张罗大家一起吃早饭。 楚月不禁嘟囔:“真会假惺惺,哪敢不‘帮忙’啊,内力都没了,刀架在脖子上。” 林若兰听到楚月的牢骚,忍不住警告她少说两句,“既然你现在没能耐了,就别把事儿坏在嘴上。” 楚月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 早饭大家喝粥,吃葱油饼。客栈准备的几样小菜口味都很一般,叶姝就让庄飞把她三天前腌制十香瓜拿出来吃。此菜是用新鲜的牛角菜瓜切片,加盐腌制半天之后,将水分挤压出去,放上姜丝、莳萝和杏仁,装入纱布袋子里,塞进甜酱坛子里腌制。 因为纱布袋子起了隔离作用,取出时腌好的瓜片带着浓厚甜酱味儿,但却并不会因甜酱的味道而覆盖掉原本的口感。吃的时候撒上一层新鲜炒熟的白芝麻和瓜子仁,拌一拌,脆咸爽口,最适合做喝粥下饭的小菜。 虽然是咸菜,但叶姝晓得大家的饭量都不简单,特意让庄飞准备了两大盘,一盘放在宋清辞跟前,另一盘出于客套,就摆在了楚月和林若兰面前。 吃饭的时候,庄飞可不会客气,她一点不吃客栈做出的那些小菜,直接去夹十香瓜。一次夹一大筷子,丢在粥碗里,咬一口葱油饼,就着一口带咸菜的粥,美滋滋地喝完,早起之后的困倦全在这一刻消除了。 赵凌木着脸不动声色的夹菜,却也和庄飞一样,只吃十香瓜小咸菜。两筷子小咸菜,三两口喝了一碗粥之后,就再来一碗。没一会儿三碗粥下肚,吃了十个葱油饼,饱了。他放下筷子,就匆匆上楼去准备行李,套马车,干的活儿比大家都多。 宋清辞用饭依旧是所有人中最文绉绉的,一口一口喝粥,一片一片吃菜。他吃了两口之后,再用匙舀一口粥的时候,叶姝马上夹一片咸菜放匙里,这样吃就方便了很多,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