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弘文看着那张薄薄的黄纸,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仔细一看,上面好像有一抹流光,让人一看便觉得神思清明,身体仿佛都舒畅了不少。 屈弘文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不管怎么样,沈清将这符纸拿上来了,他便收着了,“那我就收下来,待回头便转交给彦青。” “有劳先生了。”沈清微微屈身。 屈弘文摆摆手,“若真有此事,该是我谢谢娘子救了我的学生才是,怎么能算是娘子劳烦我?娘子客气了。” 他将符纸收起来,抬手道:“这件事便交给我来办吧。眼下咱们先吃饭,别说这些。” 沈清和陆泾对视一眼,便没再提这件事。 屈弘文既然已经接手,他们就没什么不放心的。 两个人带着陆旭,在屈弘文这里吃了顿午饭,虽说都没再提起文彦青的事,但大家心里多少都揣着事儿,这顿饭便草草结束。 饭后,沈清和陆泾便没再屈弘文这里久留。 屈弘文心里惦记着文彦青的事情,也没有挽留他们。 沈清和陆泾便带着陆旭,从屈弘文这里辞别。 三个人离开曲阳学馆后,陆泾走在沈清身边,小声地问道:“彦青兄会有危险吗?” “他身上有阴气,面上死气也重,如果避不开的话,很大可能活不过今日。”沈清遇到文彦青的时候,终究算比较晚了。 文彦青面上的黑色死气,几乎都快溢出来了。 短则今日之内,长则不过三日,必定毙命。 陆泾蹙了蹙眉,“没想到。” “看他的面色,印堂发红,应当是死于刀兵之祸。”沈清回忆着文彦青的面相道:“不过,如今这是在曲阳城里,盛世太平,又不是在边城,想也知道不可能有兵祸,那可能就是他无意中死于刀剑之下。” 陆泾回想着,文彦青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典型的文人模样,秀气有余胆气不足,那样的人瞧着也不像是会和人结仇,被人寻仇杀死的模样。 他实在想不出来,文彦青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情。 “二叔,二婶。”陆旭被陆泾牵着,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一句都没听懂,满脸茫然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死不死的?谁要死啦?” 沈清瞥了他一眼,没有解释。 有小孩子在这,陆泾心里疑惑,却也不好再问什么,便哄了陆旭两句,“没什么,我们随口一说。” 陆旭已经读书了,没那么笨,听得出来陆泾这明显是敷衍他,撅了撅小嘴,倒也没再追问。 陆泾牵着他的手,又朝沈清看过去,“清清,那我们现在直接回客栈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