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大好,如今天气渐渐寒凉有风,稍稍风一吹,他便摇晃不止,咳嗽不停,面色苍白的,仿佛要昏厥过去一般。 今日从学馆离开时,陆泾跟在文彦青身后往外走,亲眼看着文彦青走一步歇三口气,还要扶着墙壁往前走,否则他好像都走不动似的。 陆泾不是大夫,肉眼都看得出来,文彦青这状态太差了,他不应该这么早回学馆的。 “文彦青回去了?”沈清听到这句话,都有些诧异。 她比陆泾更了解文彦青的情况。 文彦青当时是伤在神魂,魂魄被烈火灼伤,五脏六腑都有烧伤感,看着无外伤,实则却是重伤在身。 这种伤势,最少得一年半载,才能够完全康复。 若是想要下床行走,也得有个三五月。 这前后勉勉强强不足十日,文彦青便能够下床去学馆了? “是不是文家人让他去的?”沈清想起来,为文彦青治疗当日,文老爷和文夫人的反应。 两个人好像都对文彦青明年参加春闱的事,寄予厚望。 是不是他们想要冒险一试,这才不顾文彦青的身体? “不知道。”陆泾摇摇头,他和文彦青不熟,两个人今日在学馆内,也没说上什么话。 他也不是喜欢打听八卦的人,并不知道文家的事情。 只是…… “彦青兄身体那么差,他家里人应该知道的,不会让他这么冒险吧?”陆泾算了一下时间,“莫非明年的春闱,彦青兄还想下场参加吗?” “随他们去吧。”沈清和陆泾猜得一样,但她不想说文家的事。 就像她之前说的一样,他们救不了作死的人。 陆泾倒是有些担心,“春闱是在二月,要在京城举行,天寒地冻不说,还要早早去京城打点一切,若是要参加春闱,他最迟九月份就该入京了,以他的身体能吃得了舟车劳顿的苦吗?” 十年寒窗苦读,不是假的,哪怕文家条件再好,这样奔波劳苦,和天寒地冻的自然条件,还是改变不了的。 陆泾眼前浮现出文彦青今日的模样,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沈清吃饭的动作一顿,“文家是商贾之家,对文彦青可以让他们一家脱商入仕寄予厚望,文彦青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已经过了弱冠,若是无法参加明年的春闱,那么便要再等三四年,他这般年纪,是耽误不得了,家里的生意、娶妻生子成家,对他来说,都是影响。” 陆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 若是精力一分散,文彦青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踏入仕途了。 他努力这么多年,定然不想就这样落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