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就是这个“杆”最难挑,铁杆白瞎、铜杆最次、木杆中等、竹杆最好,不是那种长成的竹子,要用有年头竹根和竹鞭去做,上面的竹节要密,其形要好,能遇到合适的太难了。 老人这根烟杆一瞧都是上岁数,烟杆在常年的把玩中已然有了一层琉璃般的质感包浆,密集有形的竹节,更是平添了几分艺术的美感。 一瞧这东西的状态就知道,这玩意恐怕就是老头的半条命根子。 麻利地捏上一撮烟丝,老人手法也是独到,手指一捏直接塞进烟锅,在烟锅里轻轻揉上几下,就能揉得上实下虚。 只待拿出火石烘烤片刻便是放在口中抽起来,抽了两口,老头砸吧砸吧嘴,向徐童聊起来:“这地方少有人来,你来定然是有所求吧,说说看,我这个老骨头还是能帮上忙的。” 要么常有人说,男人之间的距离往往只有一支烟的事情呢。 徐童闻言也不客气,把自己来意说明后,老头目光一撇,拿着手上的烟锅子指了指后面角落里正叼着一颗石头猛嗦的汉子:“那你去找他,不过这人不好说话,你要早有准备。” 第十章:寒章北 “准备!” 徐童打眼一瞧,见对方脚底的粗瓷瓶子,心头一动:“原来如此。” 朝着老头一拱手,就率先起身,迎着男人桌前走过去。 往桌前坐下,看了一眼男人面前的小碟,只见里面是两颗圆圆的鹅卵石泡在醋里。 男人拿着筷子随手夹上一个放在嘴里,倒不是在吃石头,就是嘬上面那个味儿。 再看了一眼男人,大概四十几岁的模样,满脸胡子拉碴的,头发都打了结,身上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腥味。 很难想象如此邋遢的一个人能帮上自己什么忙。 见到徐童坐下来,男人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有话说有屁放。” 见男人如此直接,徐童也不废话,把火烧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两件事,一件事找人,一件事学技。” 看到放在桌上的火烧刀,男人两眼发光,拿起一瓶扒开塞子就往嘴里灌咚咚咚地灌下去,徐童看得就觉得自己胃里一阵作疼。 自己喝了一杯都快受不了了,这男人整瓶地灌下去,在他眼中简直是一种折磨。 可男人一口气将整瓶火烧刀喝完,只是脸色发红,却没有一点异样,反而浑身舒坦地打起一声闷响悠长的饱嗝。 一瓶喝完,还似乎不过瘾,随手又拿起一瓶,不过这次倒是没有一口闷了,倒入杯中,往嘴里放上石头嘬上几口才道:“找人不难,笔纸写下名字、年龄、以及体貌特征,总之把你知道的全都写上去,越详细越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