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笑盈盈的也不反驳,只是笑问道:“老先生可有功名?” “哼,老夫甲科状元,官任王子院司空。” 北蛮自是吞并宣国之后,就开放了科举的制度,分甲、乙、丙、丁四科。 甲科状元这个名头含金量还是非常大的。 王子院是教导皇族子弟读书的地方,司空,这个职位,大概差不多是正一品的官员。 徐童闻言便是放下茶盏,向这位老儒一拱手:“原来是大人啊。” “不敢当!” 眼见徐童这般客气,老儒还当他是被自己才学所惊到,一时神色骄傲起来。 然而紧随着徐童话音一转,言辞骤然变得犀利了起来:“老先生既是当朝司空,可为达者,既是达者,可曾兼济天下呼?” “这……”老儒脸皮一红,但嘴上还是逞强硬气道:“老夫教化王子,传授治国之道,便是在兼济天下。” 听到这,徐童顿时就笑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上的气场也开始涌出来。 “教化王子,这四个字你今日在我面前说,可敢在那北蛮的朝堂上说么?” 老儒脸色一沉,脸皮有些挂不住了,这教化两个字显然是用错了地方,真若是在朝堂上说,自己的乌纱帽都别想保得住。 面对徐童质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言语。 不过徐童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转身目光扫视了一眼在座众人:“尔等既是达者,可曾兼济天下否!” 声音犹如晴天霹雳,滚滚如雷,令不远城镇的居民都听得一清二楚。 徐童抬手一指那些残墙断壁,目光直视周亚夫:“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兼济天下?” 周亚夫眉头一紧:“儒家所学为治国治世之道,不如意者自是有之,这乱世之争,非是我儒家之过。” 徐童等的就是周亚夫这句话,闻言不禁大笑了起来:“治世能臣,把国都给治亡了,还说什么不是我的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宣国为何而亡?” “此乃天数,非是人力可改。”周亚夫淡定地回应道。 “狗屁天数,宣国之亡,正是亡与尔等达者!” 徐童是真的怒了,没想到堂堂大儒,推责任的功夫竟然也是这般一流,当即怒骂而出,此话一出,众人怒目瞪圆,呵斥徐童胡言乱语。 周亚夫闻言更是轻蔑一笑:“武侯既是有高见,不妨说来听听看,也让我等明白明白。” 周亚夫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只等杨洪说完,便是要将他的言论彻底驳回,彻底打碎他的道心。 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