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赢得不彻底。伊特利兹皇帝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带回了虫王茧,但虫王茧却一直在孵化——虽然它孵化的速度相当之慢,但凭皇室的力量,可能就快压制不住了。 所以她才迫切地需要重启“燧石”。 略微查看了一下这台终端里的资料之后,白榆发现,主要的资料都在那枚芯片里。而终端设置了自毁模式,一旦重新把芯片拔出来,终端内的所有记录都会被删除。 白榆沉默着翻看资料,一边看一边不禁有些可惜。 她真的不想把萧时雨留下的那段录像给销毁。 萧时雨的来历是她这一程最大的惊喜——她甚至在想象,如果她和对方生活在同一个年代,或许他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即使萧时雨的“故乡”也不算白榆所熟悉的故乡。 她就这样在终端前磨蹭了许久,把萧时雨录的那段影像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最终手停留在芯片上,把它拔了出来。 终端上的光辉一暗,伴随着一股焦味,淡淡的烟气从插口内部升腾起来。随后白榆听到了一阵隐秘的滴滴声,她下意识往边上的角落一滚,就听见“嘭”地一声——整台终端被炸成了烟花。 白榆:“……”这个消除资料的方式还真彻底哈。 沙,沙。 白榆伏在地上,刚爬起来,却似乎听到远处的沙滩传来踩踏声。 有人登岛了。 会是来接应她的人吗?但听脚步似乎又不像…… 白榆走出洞穴,发现远处的沙滩上居然缓缓走来一个人。 那是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西装革履,浑身的衣饰都很讲究,只是一身黑,又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感觉他应该出现在某个达官显贵的吊唁会现场,而不是出现在这碧海白沙的小岛上。他撑着把伞,柔滑的缎面在阳光下微微泛光,大半面孔都遮在伞下,只有柔顺到腰际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小弧度地飘荡。 这幅场景简直诡异得不行。 白榆刚皱起眉头,就发现对方居然隔着老远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准确无误地朝她的方向投来一瞥——就是那一瞥,让白榆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那个男人收起伞,抬起金色的眼眸,微微一笑。 “你好啊,小皇女。” ……西图? 白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以及——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白榆掏出自己的机甲项链,真诚地说道,“赤手空拳地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怕我一刀劈了你?” “嗯?你猜你不敢。”对方把伞尖置于沙土中,漫不经心地旋转了一下,“如果你杀了我,仅凭皇帝陛下的精神力,能压制住那个马上要孵化的王茧吗?” 白榆:“……不是还有我吗。” 对方一笑:“你倒还挺自信。” 白榆:“……”虽然很无语,但对方说的确实是个问题。即使白榆愿意把自己的精神力分出去压制王茧,但现在罗兰远在帝都星,他们甚至都碰不了头,何谈和他一起分担压力? 白榆握紧机甲球,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说道:“你根本不是西图吧?” 对方抬起优美的眼睫——不得不说皇室的基因确实强大。即使西图在罗兰口中是又怯懦又疯癫的失败者,但他作为曾经的王储,从外表看去就像个风度翩翩、养尊处优的美人。也或许西图本身的气质不是这样的,白榆没有见过他的面,无法分辨…… 对方歪了歪头:“你怎么确认我不是?” “……如果是西图那个疯子,根本不可能和我这样心平气和地对话。而且我也和他直面接触过一次,你们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白榆道。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西图,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