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亭州推开了房门。 前几天沈亭州跟江寄通过电话,知道对方正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是真的没有时间照顾贺延庭。 虽说能抽几个小时来看望贺延庭,但他们本来就应该桥归桥路归路,江寄没有义务安抚贺延庭。 不想江寄为难,沈亭州朝贺延庭走了过去。 偷手机被抓包的贺延庭看着沈亭州,泛红的眼眶满是失落。 沈亭州拿过他手里的电话,跟江寄说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见沈亭州挂了电话,贺延庭有些着急,“他有说接我吗?” 沈亭州顿了一下,还是那套说辞,“江先生在忙。” 贺延庭哽咽起来,“你骗人,他就是不想见我,他讨厌我。” 沈亭州坐到他旁边,问出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你怎么这么喜欢他?” 贺延庭失忆后,跟江寄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怎么对他感情这么深? 贺延庭抽噎了一下,给了沈亭州一个朴实无华的答案,“因为他长得好看。” 沈亭州:“……小周长得也不丑啊。” 贺延庭眉头立刻拧起来,“他丑。” 沈亭州想笑,这个评价绝对是带着对周子探的偏见。 沈亭州又问,“那你觉得我呢?” 贺延庭看了一眼沈亭州,“你也好看。” 顿了一下,他又说,“但江江最好看。” 那是肯定的,要是江先生不好看,贺延庭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然后强取豪夺。 沈亭州看了一眼时间,“很晚了,睡觉吧。” 贺延庭并不好糊弄,执着地问,“他是不想来接我,是吗?” 沈亭州之前一直把贺延庭当小孩子,今天发现他跟小孩子还是不一样的。 沈亭州想了想,还是决定透露一下他俩的过往,“你以前跟江先生关系并不好。” 贺延庭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所以他真的讨厌我。” 见贺延庭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沈亭州小声说,“……是你先对人家不好的。” 贺延庭抽着鼻子说,“那我现在会对他好。” 关键是人家现在不需要。 沈亭州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那你就等着江先生消气吧,这个时候别联系他,等他自己不生气了主动联系你。” 贺延庭眼巴巴问,“他要是一直生气呢?” 沈亭州:“那只能一直等着了,好了,睡觉吧。” 贺延庭显然不能消化这件事,自己去另一个房间,蒙着被子哭去了。 沈亭州:…… - 隔天一早,沈亭州喊上周子探跟贺延庭去自助餐厅吃早饭。 一向精力充沛的周子探,竟然有些没精打采,频频打哈欠走神儿。 沈亭州很少见周子探这样,不免有些担心,“不舒服?” 周子探咬着奶黄包,含糊不清地说,“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吃完自己的奶黄包,周子探又飞快从贺延庭餐盘叉走了一个。 贺延庭没有理他,用餐刀将小猪造型的馒头五马分尸。 周子探又从他餐盘偷了一块水果,贺延庭还是没有反应,继续将馒头大卸八块。 周子探小声问沈亭州,“我哥怎么了,感觉有点不对。” 贺延庭虽然行为暴力,但人却透着无精打采。 沈亭州看了一眼贺延庭,用同样的音量回复周子探,“……跟你一样,昨晚没睡好。” 周子探表情有些微妙,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闷头吃饭。 沈亭州看了周子探几秒,总算发现他身上哪里违和,问道:“你换耳钉了?” 周子探愣了一下,“不一直是这个吗?” 沈亭州看着周子探耳朵那枚蓝色耳钉,有所怀疑地皱眉,“我记得以前是红色的,难道不是吗?” 周子探摸了一下耳朵,他压根不记得那玩意儿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 “不知道。”周子探支吾道:“可能……是早上拿错了吧。” 沈亭州:“这个耳钉不是虞居容给你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