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叫她出去问村民借点柴火,说是刚发现烧没的,阿宣去买被褥了,尚未回来,崔姨身体不适,只能麻烦贺岁安了。 这个小村庄的村民淳朴,也很好心,她借柴火借得很顺利。 回石屋的路上,贺岁安看到了一个人,对方没伞,站在另一间矮房屋下避雨,她身穿一条荷花色的长裙,眉眼端庄、柔美。 荷华。 在风铃镇开书斋,体内还有一只长生蛊的荷华。 她怎么来长安了? “荷华姑娘?”贺岁安朝荷华走去,走得有点艰难。她双手抱着柴火,脑袋歪向一侧夹住竹伞伞柄,以这种方式为自己撑住伞。 荷华见到贺岁安时也是一脸意外,张了张嘴,只有些奇怪的音节发出。她是个哑巴,哪怕再激动也无法叫出贺岁安的名字。 贺岁安走到荷华面前。 荷华拿过贺岁安的竹伞,为她减轻负担,也为她遮雨。 想问荷华为什么会来长安的贺岁安想起她不能说话,她们无法顺畅交流,以前都是通过纸来交流的,贺岁安将荷华带回了石屋。 原著里,荷华是个可怜人,除此之外,对他们没威胁。 崔姨见贺岁安带了一个人回来也没说什么,只问一句:“你们是以前就认识,还是压根不认识,见她可怜才带她回来避雨的?” 贺岁安很不好意思地放下柴火:“是我以前认识的人,等雨一停,她就会走的。” 崔姨没怪罪她。 “可以。” 贺岁安拉着荷华向崔姨道谢,带人回自己的小房间。荷华放下包袱,取出随身携带的纸墨,问她:贺姑娘,你和祁公子分开了? 看完纸上的字,贺岁安托住肉脸,蹲在地上,深思一件事。 她们怎么一看到她独自一人,就会问起祁不砚呢,好像他们不会分开一样。她看了眼没靛青色身影的房间,耳边也没银饰声了。 好像是不太习惯。 * 长安城内。 一道清脆的银饰声响过巷子,靛青色衣摆拂过墙角,雨水啪嗒地砸过祁不砚持着的伞,他来到苏央住的宅院,叩了下门。 开门的仍是沈见鹤,他见祁不砚孤身前来,先是一愣,再探头去看被雨笼罩着的巷子,心想贺岁安不会那么调皮地躲起来了吧。 沈见鹤困惑:“贺小姑娘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祁不砚将贺岁安写的信给他:“这是贺岁安写给你们的。”给完信就走,夹着雨声的银饰声渐行渐远,少年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沈见鹤糊里糊涂地收下了几封信,他以为祁不砚今日冒雨过来是想和他们聊聊对付刘衍的计划,结果来替贺岁安送信的? 贺岁安有话要和他们说,当面说就好了,写信干什么? 在沈见鹤想贺岁安这么做的原因时,祁不砚已经走出了巷子,水汽朦胧,雨越下越大,敲过绘有蝴蝶的纸伞,再沿着伞面坠落。 伞下,他没太多表情。 祁不砚皮肤在雨天显得更白,握着竹柄的手看似不用力,手背却微泛起青色血管的起伏轮廓。 巷子外是长街,由于下雨,没多少行人,祁不砚放出去找人的毒蛊全回来了,汇聚到此处,乍看黑压压一群,占据着附近地面。 祁不砚曲膝,弯下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