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侯府六小姐与杜元然断婚不是因为接错了新娘? 而是因为钰王? 十年的帮扶、十年的照料、十年的真心……六小姐都不要了? 对景玓的‘变心’,唐滢滢很难相信。可此刻钰王就在她面前,她亲眼看着他与景玓同处一室,虽说她没听到钰王开口说过什么,但是他和景玓的‘眉目传情’她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还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能说服人的? 震惊过后,唐滢滢内心突然泛起了一股欢喜。就像香杏所言,如果景玓不再嫁杜元然为妻,那她将来生下儿子,是否可以母凭子贵做上将军府的正妻? 想到这,她也没有心思再留在这里了,赶紧顺杆子爬,借着香杏的拉扯离开了米行。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唐滢滢虽走了,但景玓的气儿明显还没平复下来,忍不住便爆了句粗口,“神经病!” “六小姐爱慕杜元然十年,当真能说放下便放下?” 耳边戏谑的声音让景玓没好气地看过去,“时候不早了,我还有要事忙,就不招待钰王爷了。” 谁知男人纹丝不动,只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发笑,“六小姐先前不是说吉鸿米行的米也会运来锦荣米行吗,正好本王今日得闲,那便在此帮着数数银子吧。” 看着他那邪魅的俊脸,活脱脱一妖精转世,景玓就忍不住皱眉。 对其他人而言,这男人随便一笑就勾魂摄魄,可在她看来,就是一种心智不成熟的表现。当然,她也能理解,毕竟他才二十出头,这种年纪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个刚入社会的萌新青年,她跟一个愣头青年计较什么? 随后她没再撵人,专心投入到米行的生意中。 而另一头—— 唐滢滢回到抚远将军府,便跪在姚珠花和杜元然母子面前声泪俱下地讲诉自己去找景玓的经过。 景玓的话已经足够犀利和无情,都不需要她添油加醋。当然,她也不忘把钰王爷夏炎雳在场的情况说给母子俩听。 座上的杜元然全程黑着脸,双手紧紧抓着大椅扶手,一身隐忍的怒火仿佛会随时自爆自燃。 别说他气恨,就姚珠花听完唐滢滢所描述的,都气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道,“景玓同钰王爷好上了?这不可能!她对我然儿掏心掏肺的付出,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又怎么可能见异思迁?” 唐滢滢哭道,“老夫人,滢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钰王爷这会子还在锦荣米行呢,且他们孤男寡女一直都在一个屋子里……” ‘啪’!扶手断裂声响起。 “够了!”杜元然从座怒起,咆哮着道,“滚下去!”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厅堂。 “然儿……”姚珠花担忧地喊了一声,但见儿子很快没了影,她也只能作罢。见唐滢滢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朝门旁丫鬟使了使眼色,“春儿,扶唐姨娘起来。” 丫鬟应声,上前将唐滢滢从地上扶了起来。 姚珠花火气很大,但瞧着唐滢滢的肚子,终究还是没把火撒在她身上,只是还是不信景玓会背叛她儿转投他人怀抱。 “滢滢,你再将景玓和钰王的情况仔细说一遍,他俩究竟是怎样的!” 唐滢滢一边用手绢抹擦着眼泪一边回道,“老夫人,滢滢真的没有看错,也没有撒谎,景玓不但当着钰王的面说那些话,还一直同钰王眉来眼去,看那副模样,他们只怕早就好上了。” 姚珠花喷出一口粗气,骂道,“好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我就说呢,然儿去侯府请罪,她怎么就突然变了副脸孔,原来是早就跟钰王勾搭上了!如今想来,那日婚礼恐怕也是让他们做了手脚,不然怎么可能‘接错亲’?” 景玓的变化,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更是他们不能接受的。这么一个‘大佛’,‘保佑’了他们母子十年,如今说与他们翻脸就翻脸,换谁来谁能甘心? 听着姚珠花的骂声,唐滢滢心里都乐开花了。尽管在景玓那里受了屈辱,可事情的发展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好。 毕竟只要这对母子认定了景玓水性杨花,那景玓退婚一事便不会怪在她头上! “老夫人,听说负责接亲的喜娘莫名失踪了,这事任谁听了都觉得蹊跷。如今细细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