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就飞远了。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夏炎雳一口银牙咬得‘咔咔’响。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为她受伤一事担惊不已,可她非但没感动,甚至半分好脸色都不给! …… 景玓的闺房里。 景炫虽然同意杜元然留下,但也不是只让他一人在房中。 香杏、福妈、柳妈都在房中陪他守着床上的人儿。 而且有她们三个在,杜元然几乎接触不到床上的人儿,只能离着一段距离远远看着。 这一守,便守到了深夜。 其中柳妈端来了饭菜请杜元然食用,但杜元然情绪低落,每每抬头都是一脸担忧和难过,面对柳妈端来的食物也毫无胃口。 府医也来瞧过,但瞧过之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玓儿她如何了?有好转的迹象吗?”杜元然忍不住将他拦下。 “回杜将军,玓儿小姐的伤势不容乐观……唉!”府医叹气。 杜元然还想再问什么,府医摆了摆手,似乎没心情与之多说,很快出了房门。 香杏、柳妈、福妈在床边忍不住抹眼泪。 杜元然朝她们走去,沙哑地道,“你们都累了一整日了,都下去休息吧。” 三人抬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都不约而同的摇头。 见她们都不愿离去,杜元然道,“你们都在这里守着也无济于事。今晚就让我好好陪着玓儿吧,你们下去休息,若是明日玓儿有所好转,还需要你们伺候。若是你们都累坏了,那玓儿需要人时谁来伺候呢?” 听他这么一说,三人反驳不出来,俩俩相视过后,都觉得他说的在理。 但三人也不可能全都去休息,于是香杏对福妈、柳妈说道,“你们去休息,我留下同杜将军一起守着小姐。” 福妈和柳妈点了点头。 很快,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香杏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头,生怕床上的人醒来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杜元然依旧在桌边坐着,再次盯着香杏的后脑勺,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难过,眼神也变得阴鸷凌厉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端起茶壶,低沉道,“香杏,好几个时辰了,玓儿滴水未进,你能否去打壶热水,我想为玓儿润润唇。” 香杏回头看他,随即走过去接过茶壶。 屋子里很快便剩下杜元然一人。 他绕过桌子,走到床头边,总算能够靠近床上的人了。 此时夜深,屋中只点了一盏烛火,光线比白日暗了许多。 但他没有低头去近瞧床上的人,只伸手抽出女子后脑下的枕头,然后快速的看了一眼房门。 确定门外没人后,他俊挺的五官突然扭曲,咬着牙瞪着眼的将枕头狠狠压在女子脸上—— 没错! 他就是要让景玓断气! 今日他邀景玓去燕湖,本想再好好求她原谅,可景玓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一次又一次的哀求和忏悔,都换不来她的原来,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唾骂,他心里很清楚,他们这辈子没有可能了…… 而就在他深感无望之时,突然听到她伤重的消息。 他担心消息有误,还特意去她出事之地查看,那里打斗痕迹厉害,到处都有血迹,他当时就生出一计,于是便立马赶来了侯府。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只要他能留下来,他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