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该起疑的,毕竟什么人能对她与杜元然的事感兴趣? 直到在马车上,车夫急停,她落入他怀中,那熟悉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以及他愤怒之下没有变声的那一句‘要活口’…… 她还有什么理由否认是他! 就刚刚,他后背那颗痣,他自己或许不知道,可与他睡过觉的她还能认错吗? “你……”她直唤自己的名讳,顿时让夜迟瑟有一种犯了错被当场抓捕的感觉,满眼都是心虚,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难以形容的窘迫。 然而,就在他忐忑不安之际,明瑜却是无比平静地坐起身,准备从榻上下去。 夜迟瑟猜不到她会做什么,除了心慌还是心慌,于是想也不想地将她抱住,生怕她下一刻就会不管不顾地跑掉。 谁都没说话。 夜迟瑟是张了好几次嘴,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明瑜则是一动不动,任由他紧紧地熊抱,安静得过分,也乖巧得过分。 直到大夫抓好药进来—— “相公,尊夫人无碍,你不用担心。” 他们是演夫妻,可在旁人看来,就夜迟瑟先前焦急的样子,谁会怀疑他们是假夫妻? 听着大夫的声音,明瑜才推了推夜迟瑟,“别挤着我肚子。” 夜迟瑟这才松开她。 只是他双手仍旧握着她双肩,凝视她的眸光带着明显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他有想过被她看穿后的情景,她或许会动怒骂他,亦或者是动手打他,可是此时的她既不动怒也不动手,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受伤了,回去吧。”明瑜拉开他的手,走下榻后,她主动接过大夫手中的药包,拿出银子给大夫后还微笑地道了句,“有劳了。” “诶诶……夫人客气了!”大夫笑盈盈地接道。 夜迟瑟微眯着眼看着她,看似沉稳的脸上,却是心乱如麻。 她这样,究竟是何意? “相公,走了。”明瑜回头,也朝他笑了笑。 “……”夜迟瑟双眸瞪大,这一声‘相公’,这迷人的笑颜,若是在梦中只怕会让他笑醒,可在现实中,他却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汗毛倒立过! “还杵着做什么?难道还想赖在人家这里用膳?走啦走啦!”明瑜仿佛没看到他的表情,转回身到他身旁,主动牵起他的手离开医馆。 夜迟瑟面僵体僵双腿僵,像丢了魂魄似的被她牵引着。 直到出了医馆,街头巷尾热闹的声音才让他回过神来,紧接着他挣脱她的手,将她用力拥入怀中,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不生气吗?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要与我退婚吗?” 明瑜仰着头,皱着眉反问道,“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非要我生气、非要我讨厌你、非要我现在把你赶走你才乐意?” 闻言,夜迟瑟瞪着她,“你敢!” 明瑜撇嘴,“是不敢啊!所以,你能放开我了吗?被你这样挤来挤去,我不窒息,宝宝都要窒息了!” 夜迟瑟往后退了半步,垂眸看了看她微凸的肚子,唇角不由地扬起,“他没那么小气!” “哼!他小不小气我说了算!”明瑜再次拉开他的手,转身往街上走去。 此刻的她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娇气,夜迟瑟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回了原位,心下畅快的同时又忍不住暗骂贺老三。早知道就不听他的话了,易什么容,搞这么麻烦结果一个人都没骗过,还害得他像做贼一样…… 钰王府。 听说他们遇袭,且秋艾还受了伤,景玓震惊不已。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