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话里说的还都是些莫须有的事情。 “殿下以前从不会问这些。”她仍不打算接祝隐洲的话。 他们已经和离, 祝隐洲却以这种近乎质问的态度问起她与旁人的相处细节。即便他贵为太子,沈晗霜也不会一味顺从。 听?出?沈晗霜话里的态度, 祝隐洲沉默了须臾。 以前他的确不会问这些。 因?为以前她身?边也没有其他男子,只?有他这个夫君。 但祝隐洲没有说出?这句话。 因?他清楚,无论是明?述柏还是林远晖,都比自己先与沈晗霜相识。 即便是与沈晗霜鲜少有来往的江既白,也早于祝隐洲同她有了无需多言的默契。 见?祝隐洲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明?府的意思,沈晗霜只?得问道:“不知殿下今日来明?府,所为何事?” “查案。”祝隐洲淡声道。 见?他又恢复了以往沈晗霜所熟悉的话少模样,她便也公事公办地继续道:“在此事上,明?家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祝隐洲忽而反问:“江既白今日在山上祭拜的那人,是他父亲的妾室?” 他眉目低垂,定定地看着沈晗霜,似是要看清她神情间的所有变化。 “民女不知。”沈晗霜面色不变道。 他自去查他的案子,但她不会随意朝人说起江既白的私事。能查到这里,祝隐洲应原本也不需要她来答这话。 祝隐洲随即又道:“除了江既白,江家还曾有过一个孩子,但出?生那日便夭折了,你可曾听?说过此事?” “此为江家的私隐,民女不知。” “你是在袒护江既白,替他遮掩?” 沈晗霜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江首辅是谋杀江家三十余人的真凶吗?” “还无实证。” “既然如此,又何来的袒护一说?” 沈晗霜知道江既白身?上有很多不示于人前的秘密,但并不觉得他会是毒杀江府所有人的凶手。 即便相识以来,她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双手便能数过来。 “若殿下没有旁的事,民女便先退下了。”沈晗霜朝祝隐洲福了一礼。 见?祝隐洲沉默着没有开口,沈晗霜便也不再?等他说什么,径直离开,准备去云松斋看外祖母。 待她错身?而过,祝隐洲心里一紧,不自觉回身?看向沈晗霜的背影。 她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走远了,再?不似以往那样留恋待在他身?旁的机会。 一如当日她背对着他离开长?安时。 以往并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如今有了对比,竟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脑海中变得愈发清晰了起来。 * 沈晗霜到云松斋的时候,老夫人正在修剪花枝,准备插花。 见?沈晗霜过来,老夫人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递给她一把?剪子,温声道:“我一猜便知道你会过来。” “外祖母怎会知道?” 平日里沈晗霜不会在这个时辰过来。 “因?为在你来之前,他也来看过我。” 太子忽然来了明?家,其他人都不在,下人便只?好禀报到了老夫人这里。 “太子只?说是来看望我,还带来了这只?天?蓝釉花觚。” 沈晗霜看了那只?放在桌上的花觚一眼。 和离之前,祝隐洲每次和沈晗霜一起回明?家时,都会带一些名贵的物件。 知道外祖母平日里喜欢插花,送给她的便大多是各式质地上乘的名贵古瓶、花觚。 老夫人这一生见?过不少珍奇古玩,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盒子里束之高?阁,而是会将它们用起来,该插花的插花,该作装饰的便作装饰。 祝隐洲既然带着这只?天?蓝釉花觚,倒不像是临时起意来的明?府。 “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忽然来家里。”沈晗霜同外祖母说道。 祝隐洲说是查案,她却不信。 明?述柏和江既白有些来往,她和明?姝雪也算同江既白相识,但方才家中只?有与江既白从无任何关?系的外祖母在。 且祝隐洲办公务时都会带着断云在身?边,今日断云不在,明?显是私事。 老夫人仍修剪着花枝,瞧了她一眼,问道:“若他后悔了,想与你重修旧好,你会如何?” “他不会后悔的,”沈晗霜顿了顿,补充道,“我与他也没有旧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