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副被情情爱爱侵蚀的样子,让人看了眼疼,哪里有什么帝王的威仪? 曾经在雍王身上感觉到的龙气和帝王威仪,估计是他的错觉。 陆玄愔问:“卜算?” 孤鸿子都快要吐血,“王爷,您是不是将咱们这些道士想得太厉害了,以为我们能掐会算天下事?没有的事!其实最多只能算一些近期的运势之类的,但孩子什么时候生,还真是算不出来,这要看天定,不是咱们能干预的。” 陆玄愔十分失望,看他的眼神带点嫌弃。 饶是孤鸿子的脾气再好,也差点被气得走人。 他总觉得这位王爷生来就是克自己的,不会上辈子自己就被他克过罢?不然为何他被绑来京城后,看到这位王爷,就有种好像冥冥中认识他的错觉。 修道之人的直觉极准,不可能会有错觉这种东西。 正因为如此,孤鸿子来到京城后便没急着离开,想弄清楚那种玄之又玄的事。 没从孤鸿子这边问出什么,陆玄愔只好作罢。 他回到正院看褚映玉,见她坐在那里,丫鬟正和她说一些外面的趣事。 见到他进来,丫鬟们识趣地退下。 褚映玉问:“王爷,今儿中秋节,宫里设宴呢,你几时进宫?” 每年中秋节,宫里都会设中秋宫宴,宴请百官和宗室,她现在肚子大了,加上随时可能会发动,今年便不进宫参加中秋宫宴。 陆玄愔摇头,“不去,陪你。” “不用你陪。”褚映玉笑道,“这府里有那么多人陪着,王爷您就放心地去罢。” 陆玄愔仍是摇头,他已经和宫里的皇后禀报过这事,皇后也觉得他在府里陪着她比较妥当。 反正他还在反省,去不去参加宫宴,也没人会说什么。 既然他要留在府里陪她过中秋,褚映玉便让人准备,晚上两人一起赏月。 下人们见王妃高兴,脸上也露出轻快的笑容,忙里忙外,府里分外热闹。 天色暗下来时,王府里亮起无数的灯笼,院子里挂起一盏盏各式各样的花灯,绕着回廊迤逦而去。 花灯做得精致,一看就知道颇为用心。 褚映玉看了看,心疼地说:“这花费不少罢?只有咱们两个人能看得了多少?实在是浪费。” 不当家不知米贵,自从知道他要自己掏钱养玄甲军,朝廷一点饷银都不会拨后,就想努力地赚钱帮他,平时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她想做的事实在太多,银子总是不够用的,不愿如此奢糜。 陆玄愔不以为意,现在是他管家,想着中秋节她不能出门,让人将府里布置好,弥补她不能出门看花灯的遗憾。 “无妨。”他扶着她,带她观看院里的花灯,“只要你……喜欢。” 褚映玉抿嘴笑,心里甜滋滋的,“当然喜欢啦!王爷,谢谢你。”说着,她让他低头,她凑过去吻他。 陆玄愔眸色微黯,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在她要退开时,俯首吻了过去。 这个吻很轻柔,也很克制,能感觉到他的爱怜和柔情。 褚映玉的眼睫微微一颤,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清隽好看的脸,花灯溢散的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使他俊美得如谪仙人,柔化了他眉宇间弥漫不去的戾气。 十五的月很亮很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