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着你接招。” 纪渊垂眸问道: “申屠都尉可晓得霸王卸甲之隐秘?郭铉欲借那座真龙宝穴,增厚气数运势,谋取裂土封王之位。” 申屠元眼中波澜不惊,颔首道: “年侯怎么死的,某心里有数。 否则也不会今日拦路官道,见纪千户这一面。 郭铉心心念念裂土封王,一手遮天白山黑水。 为此隐忍数年之久,装病缠绵病榻,遮掩昭云侯府的打探耳目。 暗地里,却供养三十多位堪舆地师、风水相师,找那条龙脉。 可终究还是被年侯觉察。” 谈到这里,申屠元不由地握紧缰绳,眼中透出几许愤恨。 “年侯一生磊落,错在太重情义,以为能够劝得动郭铉迷途知返,就此收手。 这才会被三更堂幽冥录上的天字号杀手伏击,落得……那个下场。” 申屠元所说,大致与纪渊所推测的经过类似。 毕竟,一位官拜侯爵的兵家宗师,亲军护卫何其之多。 怎么样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下无缘无故遇刺被杀。 “若纪某没有猜错,昭云侯的尸身并未被下葬?” 纪渊轻声问道。 霸王卸甲统共分为三山三穴。 财、智、权,皆需适合之人镇压。 他从庞钧、董敬瑭的口中得知。 那座风水奇地目前还差一具入主财穴的尸身相填。 也就是说。 智与权。 已经凑齐。 放眼整个辽东。 试问还有谁比昭云侯更位高权重? “的确如此。” 申屠元闭上眼睛,似是感到痛苦。 他被昭云侯年长兴纳为东床快婿,且备受重用,倾力栽培。 这份知遇之恩与翁婿之情,何其之重! 而今昭云侯年长兴不能入土为安,沦为他人风水穴的蕴养尸身。 堪称奇耻大辱! “某本来想着单枪匹马去定扬侯府,可被拙荆劝住了。” 申屠元恨声道: “那时候昭云侯府内外交困,群龙无首,某若一去不回,死在郭铉老贼手里头。 只剩下孤儿寡母,无以依靠,还不被那帮跋扈边军吃干抹净! 这三年多来忍气吞声,由着定扬侯府势大。 只为等朝廷来人……” 纪渊眸光平静,轻声问道: “未曾试过禀明东宫?亦或者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申屠元摇头苦笑: “朝堂之事,左右不过利益二字。 某若上书陈明年侯之死,跟郭铉老贼难脱干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