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言行举止温文儒雅,很有书生气质。 陆乾对他观感不错,笑道:“不介意,几位若是喜欢,那不妨过来喝一杯。” 听他这么一说,那个留着半尺白髯的老者立刻凑了过来,拱手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多谢公子。” 方脸男子也跟了过来。 这时,陆乾才发现他的腿似乎有点问题,行动十分不便。 三人走过来,与陆乾围成一桌,各自从桌上竹篮里拿了一个碗,就开始斟酒。 “请!” 三人斟好酒,俱是双手捧碗,朝陆乾敬了一下。 “请。” 陆乾见此,举杯还礼,心中不禁更加好奇,这三人怎么看都是一身正气的样子,怎么被关在天牢里了? 三人喝酒的姿态也不太一样。 白髯老者是咕噜咕噜,如同牛饮一般,很是着急,中年文士不疾不徐,方脸男子是抿一口,顿一下。 “好酒!” 白髯老者喝完,放下碗,不禁发出一声感叹:“九年了!老夫呆在这大牢里九年了,终于喝到这上等好酒!” “老先生喜欢就好。” 陆乾放下手中玉杯,直接问道:“在下很好奇,三位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怎么会被关在天牢里,看样子还关了很久?” “唉。” 白髯老者叹息一声:“老夫当年是京城大理寺四品通判,断案如神,结果因为心怀偏见,错判一件案子,冤枉了好人,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老夫甘愿受罚,就被关进了天牢。” 原来如此。 陆乾恍然点头,望向左边的方脸男子。 方脸男子面愧疚之色,苦笑了一下:“我本是工部侍郎,神火堂堂主,专门研究枪炮火药,炼金之术。在一次试验之中,一时大意,火药当场爆炸,我没死,只是失去了两条腿,但我的五个徒弟,他们都死了。虽然这次爆炸之后我研制出神火炮的火药配方,但我还是无颜面见那五个徒弟的家人,便躲进了天牢。” “节哀。” 陆乾拱拱手,也只能说这两个字。 随后,他望向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幽叹一声:“这事说来也冤枉。那年我刚当上镇抚司教头,与一位胡姓御使为邻,与我性情相近,我经常去他家喝酒,后来他被委以重任,经常外出考察。有一天,我正巧回来碰到他,便说了一句‘老胡,你最近怎么没去巡察么?听说嫂子今天包了饺子……’还没说完,他便瞬间红了眼,发了疯地打我。我就回手想要制住他,哪知道三个回合不到,他气急攻心,直接倒地,当场去世。” 陆乾眉头一挑,问道:“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王。” 中年文士拱了拱手。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