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虽有些不情愿,但人家实实在在救了她,此番的道谢也是不可少的,就是她委实尴尬了些。 那日还趾高气扬的,今日却要乖乖道谢,宁姝郁闷。 反观秦琅,笑得险些露出白灿灿的牙,瞧着十分高兴。 “表妹不必客气,都是我应当做的。” 宁江欣慰地点了点头,继续与国公叙起了官场上的事。 宁姝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只敢放任目光左右看,不去直视前方,因为她知道,只要一抬头,对上的定然是秦琅那厮热忱的眼眸。 比方说现在,宁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看见少年有意无意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面上满含着深意,将宁姝看得热血上了头。 别人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宁姝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她脸上染上些晕红之色。 她虽性子粗放些,但长这么大也是从未跟除父弟以外的男子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秦琅确实是头一回,她多少也会在意些。 目光顺带在少年腰身上掠过,没了玄甲,也不似那日的精壮,瞧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小腰倒是怪细! 混沌的脑中猝然间闪过了这句话,宁姝反应过来,暗暗在心中啐了自己几口。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巧,宁江要走,长公主和国公盛情相邀道:“如今是巳正,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宁公不如在我家用了饭食再走,三弟妹那定然也是念着宁公的……” 夫妻两几轮劝下来,宁江难以推辞,便点头应了。 毕竟也是多年的姻亲,太冷淡着实不太妙,宁江不好拒绝,遣了个奴仆回去跟老爷子交代一声,便留下了。 家中那小子倒是不用担心,人在国子监读书,一月才回一次,只顾着老爷子就行。 宁姝本来都以为可以离开秦琅这厮的目光裹挟了,听到爹爹说留下来,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宁姝又找到了空子。 “既如此,姝儿在这也无事,便去寻姐妹们一块玩了!” 姑娘家寻姑娘家一道玩,再说又是相熟的,三个长辈哪有不允的。 宁姝得了准许,心中松气,看也不看秦琅就出去了,自然不晓得对方那副恨不得跟着她一起弹射出去的模样。 见少女倩影消失无踪,少年一双眸子几乎可以用望穿秋水来形容。 终于,在浑身难受地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秦琅再也坐不住了,捏了个谎话道:“父亲母亲,儿子突然想起今早起来忘了给舅舅赐给儿子的那盆寒兰浇水,这耽误不得,儿子就先回去了!” 长公主和秦进早就将小儿子这副如坐针毡的模样收进了眼底,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这小子倒是能扯,就他那囫囵性子还能养花? 还舅舅赐的,瞧瞧多会编,要不是瞧着目光可怜,秦进非要奚落他一顿。 算了,现在拘着才是没必要,且让这小子去丢人现眼吧。 “既如此,那便去吧。” 秦进嗯了一声,淡淡回了句,用眼神示意他快滚。 秦琅如蒙大赦,对着宁江礼节性地拱了拱手就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 宁姝也算是在这英国公府里待了不少时日,起初想去各家院子里找人,但猛然想起秦家有家学,此刻她们应当都在学堂还没下学,便调转了脚步,带着莺声往青山院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