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白墙红砖,很素雅别致的色调,之前修路时还故意避开了这一截,安静又祥和。 门口站岗的是跟着赵平北很多年的警卫员,警卫员认出赵雾灵的车牌,车还没到就抬杆。 下车,赵雾灵穿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花园和喷泉,进门时没见到赵平北和赵平南,应该是在书房处理事情,沈含韵靠着软垫,老宅的佣人捧着的中午的菜样在给她确认。 “就先这样,每人再添一例绿豆百合汤。” 沈含韵抬头吩咐佣人,耳坠上漂亮的红宝石随之轻晃,赵雾灵顺势坐到她身边,没说话,侧着身,下巴轻轻靠在沈含韵的肩附近。 沈含韵年轻时候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举手投足间是岁月难败的古典气质,面对赵雾灵则更多几分疼爱。 玻璃碗里的车厘子拔掉梗喂到唇边,还嫌不够,沈含韵拿手帕帮她擦额角的汗,语气心疼。 “怎么不叫司机去接你,夏天暑热,热坏了又要难受。” 赵雾灵还在想昨晚过于绮丽旖旎的梦境,脸色不太好,没说什么。 沈含韵不赞同地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司机,手扶着在赵雾灵肩膀仔细看她:“是不是最近忙工作的事情累着了,要不要让你爸爸去打个招呼?” 几句话的事情,赵平南的女儿没道理在淮城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赵雾灵笑了笑,打断:“别,还算挺顺利的,千万别让伯父和爸爸掺和。” 赵雾灵站起来,伸手把背着的包放在一边,左右看了看,很快地转移话题:“没什么,堂哥呢?” 沈含韵伸手拢了拢披肩,眼睛望向钟表:“他早晨去了趟山顶别墅,刚刚又说要去见客户,应该就回来了。” 山顶别墅里住着赵明修的母亲,赵雾灵的记忆里大伯母总是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旁边是偶尔滴滴响的机器和数不清的药瓶,以及,大伯母不被允许离开山顶别墅。 不被医生允许,也不被大伯父允许。 包括家宴,大伯母也不会出席。 沈含韵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别的地方,继续看菜式,赵雾灵松了口气,佣人递过来准备好的夹板和纸,赵雾灵握着铅笔随意勾勒茶几上玻璃碗里车厘子的形状。 轻微的响动传来,赵明修推门而入,剑眉星目,传统的俊朗长相,赵雾灵露出笑意,起身,几步快走到他身边。 “喏,送你。”赵雾灵随手把手里的纸塞到赵明修怀里。 赵明修顺手脱掉西装外套,弯唇,把纸张拿远了一点观察,赵雾灵只是打了个型,粗糙的线条太过意识流,没得出结论。 “牌子货,几多钱?”刚刚见的客户是港澳来的,赵明修故意学港腔,挑眉问她。 赵雾灵微微上扬的眼睛里藏着坏,语气沉下来,一本正经:“大画家赵雾灵本人的画作原稿,无价之宝。” 赵明修笑得更厉害,伸手要刮她鼻子:“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大画家的。” 赵雾灵本能地往后躲,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咬唇,伸手夺回来素描纸,又回到刚刚的位置附近翻找自己的包。 中饭是沈含韵一例一例看过的菜式,避风塘炒蟹和脆皮乳鸽,还有摆盘素雅的素菜,厨师精心烹饪,自然好味道。 饭桌上很安静,赵平北是很端庄坚毅的长相,又身居高位多年,不怒自威。 因为要见向来严厉的伯父,赵雾灵穿得很讲究,方领及膝的黑裙子,淡白珍珠扣,她的绿豆百合汤里加了一小块黄/冰/糖,赵雾灵拿着汤匙搅动。 直到吃完饭才算松了口气,大家一起坐着聊天,电视开着权当作背景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