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人耳朵里就是勾人的痒。 殷画被声音勾的抬起头,当他看清一歌长相的时候,顿时睁大了眼睛,哪怕他跟在李泽渊身边见了那么多的美人,也没一个可以跟一歌比拟的。 对方像是雨天落在山峰间飘渺不定的雾,又像是夜间隐藏在浓云后皎洁清高的月光,低头看着他的时候,半散的墨发披在身后,肌肤如云,容貌绝色,气质清冷高贵。 殷画看呆了,眼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痴迷,忍不住喃喃道:“你……你生的真好看……” 还没等他再看一眼呢,眼前闪过一丝血光,殷画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左眼的眼眶里面掉了下去,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三秒过后,殷画终于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了。 他痛的蜷缩起身体,抬手捂着自己的左眼,大声哀嚎道:“我……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一歌低首浅笑,眸色深沉如夜,他明明笑得那样好看,脚却抬了起来,豪不留情的踩在了殷画断掉的那只腿上。 一歌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发丝,一会儿没见殷诗,他就想对方了,所以有些懒洋洋开口道: “看我,你配么?” 你又不是殷诗,看个屁看。 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渐渐的变晚,一歌才从小木屋里面走出来。 他脸上的神色臭臭的,眼神也冰冰冷冷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 张虎子等的都快睡着了,抱着李泽欢的大腿当靠枕,头跟小鸡叨米似的一点一点的,就连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了都不知道。 李泽欢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打趣道: “一歌,你知道现在你脸上的表情像什么吗?” 一歌没有搭理他。 李泽欢不在意,接着说:“活生生的像一个被老婆抛弃了,浑身上下难过又伤心却还要装出一副我不生气我很懂事的寡夫模样。” 一歌大怒:“滚!” 张虎子被吼醒了,迷瞪着两只大眼睛,头跟个拨浪鼓似的来回转,惊慌失措道: “咋了咋了!谁家鸡打鸣了!” 一歌更气了,一脚踢到了张虎子的小屁股上,小孩子被踢的“哎呦”了一声,抓着自己的匕首,就从地上麻溜的爬了起来。 “干嘛踢我啊,”张虎子委屈的揉着自己的屁股,斜眼想瞪一歌,却又不敢真的瞪,只能跟翻白眼似的一瞥一瞥的,说:“一歌哥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一歌冷笑:“说话之前,先把你衣服身上的血给擦干净再说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