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声,她心头抽搐的巨痛,楚微凉却感同身受。 是亲手杀死心爱之人的剧痛。 她在骗他! 她想要他的命! 她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取得天魔琉璃魄,不惜怀上他的孩子。 可是,在骗他的过程中,又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他! 被唤醒的记忆,支离破碎,稍纵即逝。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是一阵窒息。 身上一沉,君拂衣忽然栽在她肩头,整个人瘫倒,昏死过去。 “你怎么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楚微凉毫无防备,随着他一起跌倒在地。 但是,任由她如何摇他,晃他,君拂衣都再没半点反应。 刚才还阴晴变幻,神祗一样或恐怖或俊逸的脸,此刻苍白如一张一触即碎的纸。 长发与白衣凌乱地铺落开去。 楚微凉跌伏在他胸膛上,懵了。 房门,失去了封印,被风吹开一道缝儿。 已经没人关着她了,她随时可以离开。 “君拂衣!温疏白!师尊!你醒醒!你怎么了!!!” 楚微凉活过两辈子,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惊慌失措地像个孩子。 无所不能的神,是善也好,是恶也罢,终究该是屹立不倒的。 可是,他居然也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坍塌了。 她越来越怕,拼命晃他: “快来人啊——!!!救命啊——!!!” …… 一个时辰后,满屋子人看着床上死了一样的君拂衣,再看楚微凉脖子上,脸蛋上的牙印子,脸上都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诡异表情,眼神乱飞: 咱们阿凉真行,衣不解带,就把君拂衣都能给玩死了。 楚微凉已经顾不上这些混蛋在想什么了。 “秦大哥出发了吗?”她问。 龙有悔:“已经走了,放心,金飞驹从北芒山到南海玉佛宗打一个来回,将摩崖尊者请来,三日绰绰有余。” “要三天……” 楚微凉沉沉叹息,坐在床边,痴痴看着君拂衣,“刚才还好好的,他怎么会这样?” 池千秋:“装的呗。” 楚微凉被触动了什么,回头,“什么意思?” 蓝莲花:“半个月呢,他为了修你,不知道都忙些什么,也不要我们帮忙,一个人在屋子里捣鼓了半个月,大概是动了真元什么的。” “半个月……”原来她从魔域回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不会,以他的修为,不会连半个月都熬不住。” 她有些慌了,勉强想要笑一笑,“他不过就是……就是修理我一个木头人,又不至于用命去修的……” 可是那笑,却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