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晃脑,从袖中摸出一本小书,封皮上明晃晃写着陆光明的大名,打趣问: “你新写的话本子我找来看了,原以为是你笔力有进益,写得这般生动。现在我明白了!这姑娘是你自己,那这温顺小王爷是不是你遇到的最最心仪的人?” 须臾间,小煦脸涨得通红,甚至如沸腾般滋滋冒热气。 不消她承认,心中所想已是分明。 谈话毕,夜空坠入更深沉的黑暗里,丑时将至。 “小煦和我堪称同姓姐妹,有闲话说不离奇。你和小道士互相看不惯,若不是情非得已,都不会被绑在一处,怎地也有这么多话可说?” 陆时微听到了新鲜的大八卦,意犹未尽,又打听起纪轻舟的事来。 江予淮回头望了眼不远处的纪轻舟,仍是清风霁月的少年,一袭白衣茕茕孑立。他摇摇头,没有多解释,“他问我们这些年相处是否和睦,提前祝我们百年好合。”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同我说?”她和纪轻舟相处更多,今日倒是反常的寡言。 “他说,因为想做英雄而赴死,现在想来太冲动。见到你怕勾起伤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江予淮斟酌一番,言简意赅地回答。 她咬着嘴唇,莫名的介怀,只当鬼国牢狱一事,他兴许是有些后悔的,“什么也不说,未免太匆匆。” 只是当时已惘然。 与他们二人分别后,她任由江予淮牵着,疾速地飞掠过一座座城池,未多时下方景致眼熟起来。 她问:“守在雍州城太久,一草一木都觉得熟悉。今日我们也故地重游?” 江予淮不言语,拉着她飞身而下,停在一座高门宅院外。 “这是祝家?当年不是已经毁去了吗?你带我来幻境不成?”她张望几眼,惊道。 “瞎操心。”他轻轻地弹了下她的脑门,耐心说:“是这些时日里慢慢修好的,这是你生活过许多年的地方,也是少年江予淮常来看你的地方,我想留住它。” 推门而入,里间遍布迷人的红绸锦色,房檐上高挂着一盏盏红灯笼,长长的红烛慢慢地燃烧着。 他们穿的红衣倒是歪打正着,很是应景。 “这都是你……?”她更是讶然,小声惊呼,余下的话被他堵住,辗转缠绵后才哑声邀功道: “都是我一点点亲手布置的,用的物件是最好的,可能还是不够隆重,但这场仪式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可好?” 她自是说不出一个否定的字眼,蹦跳着啄了他脸颊一下,正待他倾身欲再吻时,移开脸,急急拖着他入殿堂:“安排在深更半夜成婚,还不快些,春宵一刻值千金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