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裴绾绾,你自己看看,墙上挂的那把剑,是不是我给你做的?桌上那茶盏,是不是我送的?”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我还人在这儿,你竟已经想着要去见周思年了。” 裴筠庭目瞪口呆。 一夜过去,这人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见长啊。 她无奈道:“那你究竟想怎么办。” 燕怀瑾伸出脚尖,踢了踢地上并不存在的尘埃,低声道:“我生气了,你要好好哄我才是。” 裴筠庭唯觉好笑。但没办法,总不能真的放任不管吧。 于是她飞快凑上前去,趁燕怀瑾未来得及作反应之际,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他心中那股郁闷就此轻易地烟消云散。 “剑还要不要?” “要。” “茶盏要不要?” “也要。” “那我呢,我你要不要?” 裴筠庭在骄阳耀眼的光晕中展颜一笑:“不是早就归我了吗?” “你想得美。” 裴筠庭乐不可支,随即话锋一转:“燕怀瑾,不对啊,我总感觉你想的事没那么简单,你是不是想我用另一种法子哄你?”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裴绾绾,知不知羞的。” 她半信半疑地端详他的神色,半晌没瞧出破绽,只得转头吩咐银儿轶儿备轿。 燕怀瑾却在她身后缓缓勾唇。 非卿会错意,是我行不端。 …… 半月以来,裴萱在地牢里待得几乎要麻木了。 自上回燕怀瑾短暂来访后,便再无任何消息。 是生是死,仿佛都与外面那群人无关了。 真讽刺,还妄想着自己能扳回一城呢,结果还不是被人狠狠地利用后沦为弃子。 赵姨娘和裴蕙一次也没来过,想必早已同泥菩萨过河般,自身难保了,何来闲心管她。 想到裴筠庭非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自己反倒成为阶下囚,她就恨得牙痒痒。 熟悉的脚步声在长廊尽头响起,伴随着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裴萱不以为然。 这道声音她每两日就要听上一回,可从未有一次是为她而来的,此次应当也不例外。 然而她的确想错了,由远及近的几道脚步声连同钥匙的声响,准确无误地在她牢门外停下。 裴萱颇感意外地看过去,一眼就与沐浴在烛光中的裴筠庭对视。 几乎是下一瞬,她那沙哑的嗓子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嘴角勾起十分讥诮的弧度,在场之人听着无不心生诡异,她却不管不顾,笑得越来越大声。 裴筠庭脸上的表情从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