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扔给床上的人。迟寄裹着浴巾,半干的头发显得有些蓬乱,把衣服拉入怀中,一层一层地整理着。 尝过惩罚滋味后,他变得顺从许多,也收敛了不少,没再对着游判耍花样,穿衣服的时候一直垂着头,紧紧抿着发白的嘴唇。 游判合臂立在床边,冷眼看着,像在监视罪犯。 他穿好衬衫翻身下床,一双白净修长的腿便暴露出来,动作间,在游判眼中晃出一层微波。 等他终于慢吞吞地穿好整套衣服,游判又收到一条杜茫催促的信息。 “走吧。” “等一下。” 迟寄忽然转身,手里拿着领带,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游判额角一鼓:“你不会打?” 迟寄点头:“恩。” 游判问:“那你之前怎么打上的?” 迟寄说:“之前那套配的是领结。” 游判没再说话,和迟寄相持着视线。 俄尔,他一把揪住迟寄的领口拉至面前,夺过领带粗暴地甩上他的脖子。 迟寄被他摆弄得东摇西晃,却一句怨言也没有,敛着眼皮,顺从地任他动作。 游判看着他下垂的睫毛,手指翻动着,问他:“怎么不看我?这就吓破了胆?” 睫毛颤动,迟寄终于抬眼。距离太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一层稀薄的空气被他们的呼吸各自推向对方那边。 游判闻到了一股浅淡的墨香,系领带的动作随即一顿。 他听见迟寄说:“你不要再在浴缸里亲我。” 那双眼睛里有真诚,也有示弱的可怜,唯独没有恐惧。 游判在震惊的同时被一股奇妙的快感攫住了神经,他看着眼前这个疯子,这个在刚才差点就被他杀掉的人,此刻不是求饶害怕,竟还坚决地推进两人间的暧昧。 游判的心脏兴奋地跳动着,一个连死亡都吓不跑的人,他无比好奇对方为达目的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手上用力系紧领带,往上一扯将人提起,嘴唇擦着对方耳廓恶劣道:“在浴缸外面,也别想我亲你。” ...... “怎么去那么久呀?”游判刚回座,他妈就冲上来拍了他一巴掌。 游判若有所指地看了眼继续待客的迟寄:“你问他。” 他妈竟罕见地没有指责,扭腰在他旁边坐下,以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迟寄说:“迟老师啊。” 游判惊悚地瞪过来:“你叫他什么?!” 杜茫用一种大惊小怪的眼神刮了他一下,说:“平时让你来艺术鉴赏会你也不来,连迟寄都不知道,他是最近书法界炽手可热的大师,一书难求呢。”M.bjzJNf.COM